这话又勾起虞的伤心,泪簌簌而落。她幽咽着说:“当日的情况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时大营里没有人,我找不到商量的人,只能去找你,猎场那么大,我转了半天只遇到了陛下的随营,等我醒来,天都晚了,周公公说夜里行走猎场并不安全,所以留在那里,陛下命人营中挂帐,彻夜举灯…怎么回来,就被人传成了那样…”
虞躺在塌上,双目阖,似已睡,只是眉间锁,想是梦中也不安宁。睿定刚才已听说她烧未退,坐到塌边,轻手抚摸她的额,炽如火,让他的掌心一颤。
虞梦浅,几乎立时就醒了过来,灯火朦胧,她看着前人,以为这又是纷梦中的一角,疲倦地眨了眨。睿定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脸还沉毅,目光已温柔了几分。
睿定握住她的手,笑容渐渐敛去,神也平静下来。灯光将他的侧脸映照地如同刀裁,虞看着,心思也随着沉重起来,她方才哭地狠了,已沉沉,睿定开说了一句话,又让她重新清醒过来。
虞靠着他的肩,泪婆娑,委屈地说:“别人在你耳边挑拨,你都信了,我要解释,你连半句都不听就走了…你什么都不知。”
虞捶了他一下:“三分你就如此。”
“虞,我举得里有人在谋划我们。”
虞见他如此鲜活,不是梦中模样,心里一酸,两颗泪珠就从角沁落。睿定为她去泪,温言:“这是何苦。”转又瞧见衾被落在一旁,她素衣袖,长发如藻,就要起为她盖好。虞以为他要走,挣扎着起来,拉住他:“别走。”
虞方才也想过,什么人能不顾殷相的权威在睿定面前搬是非,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她先是一怔,慢慢低下去,沉了半晌,摆手让秀蝉离开。可秀蝉并没有动,虞知她还有话说。
睿定见她神倦极,怕她伤,一手搂住她,一手抚她的背,安:“我知,我都知。”
“市间传言不过是民众穿凿附会,以讹传讹造成。而里则不同,那里从不无风起Lang,任何一个举动,就隐藏着那些女人的有的放矢。”睿定平淡地说。
内院早已熄灯,只有虞的房中有微弱灯火,小厮提灯将睿定引房内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傍晚,仍不见虞的影,睿定上了心,询问左右,才知王妃病弱未起。他一早以为虞与他闹气,所以称病,现在听人回说是风寒,气恼之下仍不由惦念,一时心思冗杂。
“婢见识浅,”秀蝉斟酌了一下,开说“可依旧觉得这事不同寻常,似乎专对王妃而来,王妃千万小心。”
虞的脸唰地一下雪白,怔怔看着睿定,劝说:“也许只是个误会。”
虞定定看着她,乌黑的眸在灯火下有一奇异的光彩,秀蝉不敢直视,微微垂目。片刻后虞才怅然叹息,显然已经将这话听了,秀蝉这才安然告退。
“不走,”睿定将衾被拉拢到她肩膀“我哪里就不去,就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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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她抬问,声音不住轻颤。
这一夜降了雨,势不大,却绵绵不绝,为夏日带了第一丝凉意。翌日一早,就有近侍前来禀报睿定:王妃病了。睿定没有表态。尽昨日动静不大,但阖府皆知昨日的事,下人们摸不清主人对这件事的态度,于是一致保持沉默。
睿定苦笑不已,拥她怀,说:“我知,你和玉城不对,所以她说的话,我只信三分。”
“殿下并没有其他事,只是之前,被玉城公主边的人请了去。”
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