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临东明寺,车粼粼如一般,从寺庙门到山脚绵绵不绝。虞趁着庙时观望,只见庙宇雄伟,居临下,寺中草众多,排列有致,看久了就会发现,景不但怡人,还别有一幽禅境。寺中沙弥似是见惯了达官贵人,神态自然,言谈不俗。
欣妃见了都不住赞叹,觉得南国并没有如此雄伟森严气象的寺院。
寺的两日,寺院的僧人则在大佛殿内念经,遵照皇帝的吩咐,为金河之战死去的将士超度亡魂。而皇帝带着宗亲在内殿诵经祈祷,听寺中主事讲解经文,皇帝笃信佛教,和僧人们相谈甚契,倒是几位后妃,每日听经文吃素斋,神上不免有些疲乏。
第三日的午后,虞偶然在寺院的山后发现两棵柿树,心想正好给欣妃尝鲜,便叫来几个女将柿摘下。在回去的途中,她见景幽,走走停停地多看了几,没几步就落在了最后,等她发觉四周寂静无声,边已空无一人。
虞环顾周围——这里远离殿宇,木茂盛,瞧起来十分生。她并没有什么要事,心里也不着急,朝着殿宇的方向慢慢闲逛。可东明寺的构造巧繁复,她走了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离主殿宇越来越远,连小沙弥都没看见半个。虞没有办法,心想只有找个人问一问路。她路过一个小院,依稀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顿时一喜,往院里寻去。
“娘娘何必着急。”
——虞才靠近,就听见这一句,脚步不由一滞,在院门站定,心里扑通一声,她想到这附近没有寺中常见的小沙弥,难是有人故意遣开,好方便说一些隐秘?
“我才不着急,是有人着急了,我看就在这几日,她肯定是要动手了。”
虞悄悄一气,这声音太特殊,让她立刻得知了里面的人的份——哑如老妇,分明是明妃。
“她动手前还让娘娘窥得一二,想必是想和娘娘通个气,由着两人相斗,娘娘只需看着就是。”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年纪不大。
明妃冷哼一声:“她可不止通气这么简单,是想我站在她这一边——她想的倒,这事与我有什么好,污倒要我替她担一半。”
男沉声:“谁让她是皇后呢。她的儿是太,她的兄长立了功,是朝中的新,娘娘,她现在可不是在与你商量,这事也本没有容你拒绝的余地。”
明妃没有声,沉默了许久,这才又开:“就算不能拒绝,也总不能完全如了她的愿。”
男笑了笑,忽然气缓和,话锋一转:“文妃倒真让人意外——竟暗中培养了这许多势力,这到底用了几年的功夫。”
“都是白费,”明妃冷声“如果不是她心急去拉拢朝臣,皇后也不至于提前动手。文妃也是脑糊涂了,以为自己的儿聪明,就有了依靠。”
“三皇得陛下,这是人尽皆知的。”
“他的有什么用…”明妃的音调微微上扬,嘶哑地如同在人心上刺了一下“让他的人,没几个得了好下场,当年我也相信过他,可最后呢,我得到只有一箭——差划破我的咙。”
房中突然沉静,明妃了两气,男则长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