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重又回席，人已在主位添了两副碗筷。华欣公主款步上前，众人这才一睹传说中的绝佳人。灯光下她面如玉，待仔细望去，众人心中俱是一震，难以用言语描绘的姿容，清丽难言，直晃晃地叫人前一亮。

华欣公主一扫众人，抿笑：“经过门的时候，听到里面闹非凡，就想和皇兄来瞧瞧，倒让大家拘谨了。”

绛萼走到殿中，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音极，清脆如同玉璜相击。略有走调也都唱得过了。灯被风地影影幢幢，苏轻摆，在地上拖着条条的影。

众人趁着几分醉意，纷纷叫好。

众女三三两两地喝彩，正当笑闹成一团时。殿门的传令官忽喊：“二殿下，华欣公主到——”

众人见她言笑宴宴平易近人，很快就抛开了拘束。

虞抬看去，灯光幽暗，奇异地在二皇和华欣公主的上罩上一层纱似的，让人瞧不清楚。

他也不在意，让人满上酒，慢慢喝了两杯，时如淡，后劲却不小，从胃渐渐涌上一意。他半眯着，人挑亮了几盏灯，殿内顿时明亮如白昼。华欣同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说着民间趣事，脸上绽着笑容。坐在西侧的虞和文嫣低声议论着什么，半垂着脸，下颌线条极，仿佛工笔绘。

二皇瞥了一，竟移不开视线。风过，灯影摇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摇摆起来。

文嫣穿着青襦裙，罗衫叶叶，裙裾飘动犹如碧荷初摆，笑接受众人的贺。

华欣公主久居，且甚得皇帝，旁的人哪敢同她说一两句闲话。而此刻席间皆是同龄少女，其中几位本就要随她同去北国，言语间也就少了些忌讳，几个少女说起内外的闲话来，叽叽喳喳，好不闹，倒把二皇晾在一旁。

本就温的曲，被她唱地越加低柔婉转，有如莺啼。

虞觉到旁专注的视线，飞快地转，同二皇的目光一撞，轻轻移开，二皇笑了笑，云淡风清，依旧不失风雅。

“我和皇妹来瞧瞧，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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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到一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落落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分明，有着一不可思议的轻慢节奏，在殿前停顿住。

公主蹙起眉，很快又舒展开：“我早就想来看看几位妹了，可礼官总说不到时候。今天可总算碰上了。”

殿中顷刻间沉寂如，所有人站起敛衽行礼。

虞向文嫣看去，她笑生两靥，却显得有些落寞。虞恍惚地想，如果家还在，如果这只是家中一场平常的庆生宴，文嫣必然会更快乐些吧。

绛萼已唱到：“莺莺燕燕，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婷婷当当人人…”

华欣公主此时正和穆雪绛萼说到了七夕放河灯的习俗，大为惊叹。今岁的七夕已在半月之前过了，中常例是摆上酒宴，让中女眷庆一番。华欣十余年来，从未听过河灯一说，侧过脸，见到虞似有动，不由问：“虞，听说民间女在七夕时要放河灯，是不是？”

瑶姬一晚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说：“本来也要将这几个丫给公主，她们都是机灵聪明的人，以后会成为公主的得力臂助。”

绛萼喝了几杯，脸上如同涂上了上好的胭脂，艳滴，她提议唱一段折戏。

“是的，公主，”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