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你别了。”顾小白烦躁地挥挥手，好像他要刨自己的祖坟“反正我要改行！”

回到家里，莫小闵对顾小白的不理不睬还是到纳闷。

“我要当导演！”顾小白坐在制片人对面，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在开玩笑吗？”对面那个憨厚、微胖的男人，完全没有料到这样毫无征兆的日，对方来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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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气成这个样，不就一个电话吗？”

“你都多大了啊？这都看不来？”顾小白有着莫名其妙的愤怒“这明显就是一骗，哦，先把你夸得天坠，把你夸了，然后让你去他们公司，装模作样地填些资料。然后让你几千块钱，从此人间蒸发，这事你听的还少啊？”

“问题是，他就要了我的号码，”莫小闵困惑地反驳“没问我要钱啊？等到他真的开问我要钱了，我再不理他也不迟啊。”

那一天约会的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别别扭扭，直到回家，顾小白都没正常过来。莫小闵被人这么狠夸了一通之后，还沉浸在五迷三的喜悦中，浑然不解——

“…”莫小闵不语。

“什么意思？”莫小闵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爆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顾小白以一“我这辈没这么认真过”的表情看着制片人，看得他也不由得渐渐严肃起来——敢情原来是认真的啊，虽然不知是哪门疯，但…

想得太早了？

莫小闵无语是因为还没缓过来，怎么就先后杀了。顾小白却以为那是莫小闵开始理亏，行猛烈的自我反省，于是，觉得有必要再调一下，就像杀手杀完人后，对着额再补一枪。

“导演。”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想多了吗？还是…

“这…这从何说起嘛…”顾小白也被问愣了。

但是，现在他就是这么焦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顾小白看上去差不多疯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特享受你现在的状态啊？”

“你一SOHO作家，在家什么也不用，也不用风餐宿，只要在电脑前敲敲键盘，一个月就有好几万收。你女朋友，一售货员，每天挤地铁，吃盒饭，你是不是特有优越啊？”

类似于蜡笔小新的神。

“呃…啊？”

“你怎么知不迟？谁知你回会怎么样？人家把你在那儿，不钱不让走，先后杀，再再杀…”

她直直地看着顾小白。

“我不想当编剧了。”顾小白冷不丁地转过，冒这么一句。

但是他不知，正是这一枪，让原本已被击毙的莫小闵彻底诈了尸。

女友被星探发掘，然后在演艺路上一帆风顺地走起来。诚然，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小概率事件，但事情的本质是，当伴侣的价值被一步发掘，而为大众所熟知。更而，无论在声势还是声望上都开始蒸蒸日上，开始压于你的时候…

“这不是好的吗？”罗书全搞不明白顾小白复杂的心情。

“是这样呀…”制片人终于在电钻一般的神中败下阵来，努力把微胖的往前凑，表现诚意“你呢…是我们非常好的一个编剧，不是导演还是演员还是制片人，都非常喜你的本。但导演呢…导演是个技术活，没有经过任何考量，我们很难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而且导演现在也有人了…”

“那就是不行咯？”

“啊…”罗书全呆呆地看着他“那你想当什么啊？”

无论在生圈还是人类的职场上，都有相生相克的说法。正如蚊无法逃脱青蛙的嘴，公向来是蜈蚣的天敌。顾小白产生了一大的危机，这危机像雾一样让他不过气来。

“什么叫你错了，什么叫我智商反映你品味？”莫小闵吼起来“我算是看来了，你就是见不得人好！”“什…什么叫见不得人好？”

“啊？”

“那你怎么会火气那么大？跟吃了火药似的？”莫小闵死死地盯了他一会儿，拿起包，准备走人，摔门前还转过，狠狠地摔过一句话“我还就告诉你了，我这资料还就非递不可了，我宁愿让人家先后杀！再再杀！”真是…重味。

“你知不知你的智商直接反映了我的品味？”顾小白说。

对于男人来说，该怎么办呢？

“没什么，没什么。”顾小白自觉说错了话“我错了。”

“其实并不是…”

“呵呵呵呵，我觉得是…”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我总可以先问问原因吧？”

“咳，你别这么武断嘛。”

那是一个…

那个男人把名片给莫小闵，转逃走。

随着界的拓宽，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自然…你被“当掉”的可能也越来越大。虽然拍了条广告未见得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未雨绸缪的顾小白显然不这么想。

“这不是电话的问题，这是你智商的问题。”顾小白说。

晚上，顾小白睡在莫小闵边上，焦虑了整整一个通宵。每每转过，都觉得边上的人在一秒秒地以一幻影般的速度消失。第二天一早，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赶到购买他剧本的公司，找到制片人办公室，推门就。

对方中灼的愤怒好像要把他烧穿。

“后来，她就真的这么去了…”顾小白对罗书全黯然“没想到那个狗狗脑的骗也不是骗，还真的拍了广告。”

“好在哪儿啊？”顾小白猛然对着罗书全吼“你弱智啊！这对谁都是好事，也不可能对我是好事啊！她如果真的就这么红了，一条条广告这么拍，发达了，变明星了，这是好事吗？无数先人的教训，血淋淋的现实告诉我们，女人，一旦攀上枝，就会攀上另一个更的枝。随着界越来越宽，要求也就越来越，正所谓麻雀乌鸦变凤凰！凤凰凤凰！你看我像凤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