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惶恐，忍不住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旷课。潇潇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哭着再一次约他。罗书全不敢答应，也不敢说不，只好借着顾小白的事迹来为自己找一德上的支撑，没想到顾小白的完全外貌协会主义把罗书全得更加灰土脸。

“哎？不如晚上你们和我一起去钟贞那个生日派对怎么样？”顾小白灵光一现“左永给安吉拉钟办的那个生日派对，你也正好去见识见识，人家对这横扫一切的情是多么逆来顺受。”

“谁？”

“左永啊？神仙啊！他现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偶像…哎？我到了？”

和罗书全在街上走着，顾小白突然停了下来。

望着边上的一栋写字楼。

“到哪儿了？”罗书全也顺着视线看。

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啊。

“是刚才那个女人打电话去的公司啊！”顾小白看着罗书全“不然你以为我跟你在街上瞎逛什么呀！”

接过钟贞家的地址，罗书全愤愤不平地走了。顾小白开始在写字楼下转来转去，写字楼在淮海路上的百盛附近。正是下班时分，街上来往的满是打扮时髦的白领女，顾小白望着那些如沙般的人群…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这个诡异的工作，也不至于沦落到每天只能待在家里的境地吧？

也不会这么喜穿着小西装，举止练的白领女。

这么分析下来，自己简直有些变态…

但是话说回来，对有着“正经工作”的女充满癖好与欣赏…

如果自己还在那个短暂工作过的广告公司上班，恐怕就不会这样了。那可能会欣赏歌手、演员这充满超现实氛围的女生。

人总是对达不到的彼岸，充满一探知的憧憬吧…

正这么想着，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差以为自己要被人下迷香了…

转过，那张两个小时前才让他心动不已的脸，就在边，望着他舒展地笑起来。

“好巧啊？怎么又遇到你了？”

她穿着一黑的裙，着肩膀，超白皙的肤和黑的麻棉形成了刺的对比。

好像所有的光又集中在她一个人上。

“是啊，好巧…”顾小白终于长长地，缓缓地松了气，笑了起来。

“我叫林柔。”漂亮的女白领对着他伸手笑。

华灯初上的街上，顾小白和她缓步走了起来。

林柔说自己在刚才写字楼的一家公司市场营销——典型的都市白领职业。顾小白也羞涩地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她说你叫小白你爸妈怎么想的，他说小白不是他的本名，他以前曾经过一个女朋友，喜时常小白小白地叫他。他开始以为是蜡笔小新在叫他的狗，还觉得自己很可，后来才知小白是“小白痴”的简称。她笑起来，望着他，他别转脸，看着路灯，笑影迷幻。

路灯很，夜很长，人群像沙，朝他们涌来，又在后退般逝去。林柔很，顾小白也不差，总是能引一些欣赏的目光，驻足停留一会儿又散开。这目光好像有某奇异的力，好像众人在赞许般的这一对。

如斯，不是一对简直对不起这些检阅的群众目光。

渐渐地，顾小白到有一双手臂缠上自己肩膀。

如果他们不是这么好看，不是光在形象上就这么登对，怕是享受不到这目光下幻的福利。

每个人和伴侣走在路上都希望被人注视，在嫉妒的光中到一团结，在同情的光中到一分裂。这光是一无声的力量，会渐渐聚拢你们，也会渐渐拆散你们。

这其实很虚荣，也很实际。情在这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莫名其妙地跟着顾小白回了家，林柔看着顾小白关上门，转望着他。两人注视对方，都在慨命运如此奇妙——却不慨自己这么轻浮——互相望了半天，仿佛所有言语都通过目光讲完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顾小白轻声问。

林柔摇摇“你呢？”

“没有。”

“那来吧。”

即便这一切看起来如此不可思议，甚至在顾小白不靠谱的人生中也还是第一次，但…情这东西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没有理可讲，没有逻辑可推，如果一切是步步为营，可以靠计算堆积起来，没有某“谜”的因素。情这东西，也不会让人趋之若鹜了。

顾小白刚要闭上睛，把吻凑过去，电话铃响了。

是罗书全，他和女学生潇潇都已经待在钟贞楼下待命，只等着顾小白把他们接应上去，问顾小白到了没有。

“快到啦！”顾小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