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反应过来,笑:“她把我爹养的金龙鲤成了菜,我爹要罚她,我便说由我来置。小惩大诫,让她抄个佛经。”
陆小凤将那纸拽一拽,展展平“画的是你啊。”
满楼神凝重地:“也许是他自己的‘闲事’也说不定。今天不就是二十八?”
“所以呢?你就故意不拆穿她,逗逗她?满楼,你变坏了。”陆小凤故意打趣。还没待满楼开反驳,陆小凤便前一亮“咦”了一声,从满楼的手中夺过一张纸“这是什么?”
陆小凤悠悠地:“什么也没多说,只说本月月底二十八申时三刻,临安府西湖边江南一见。”
“所以,你惹上了更大的麻烦。”满楼豁然开朗,竟有些同情地笑起了陆小凤。
陆小凤叹了气“如果真是那样,那倒真是麻烦了。因为我陆小凤得罪的人不计其数,而且有男人还有女人。不过我在江湖上听闻,白云城主远在海外,一向不理中原江湖俗世,怎会突然来此、还会旁人的闲事?”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陆小凤轻拍了拍满楼的肩膀。“不过我觉得他不一定是要来杀我,如果要杀,实在没必要派人客客气气地送信而来,还要请我去临安府第一名楼吃饭。所以…”
陆小凤了“你猜的没错。”
满楼却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会不会是你近期得罪了其他什么人,有人特地搬来了这么一尊救兵?”
陆小凤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小七?”他动了动眉,邪邪一笑“兄弟有难,你还带佳人作伴?”
陆小凤一脸戏谑地看了一满楼,摸了摸胡“你确定她抄的是佛经?”
陆小凤两指起茶杯,嘬了一茶,将杯盏搁在案几上,动了动两撇胡,指轻满楼:“哦~原来你是故意装作不知。”
满楼无奈地:“你又不是不知我是个瞎。不过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闻。她第一次给我的是一张白纸;第二次是一张涂满了墨的黑纸;这一次…她到底写了些什么?”
满楼了“我跟你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来,一定有她的理由。不过她一定不是故意欺骗我们的就是了。”
满楼替陆小凤斟满一杯清茶,笑:“我问过平,她是‘卖葬父’的桃堡;她还说她叫龙光彪,是个男孩。还装作不认识我。”
陆小凤急了“只是什么?”
陆小凤站起来,一手在腰间,一手着自己的下,思忖:“我那是觉得,她一定是又耍什么小心思。你不知,自打我第一见到这个小姑娘起,我就觉得…”他细想了一下,琢磨:“就觉得她好像句句都不是实话!不过,我陆小凤阅女无数,她也不像是别有居心,撒谎骗人的人。她看人的神真的很纯真,你觉得呢?”
满楼没有声,思量片刻开:“我记得你与白云城主一向素无来往,他怎会突然找上你?你与叶孤城是旧识?”
满楼忽又展颜:“只是我还想多带一个人。”
陆小凤摆摆手“如你所说,素无来往。”
“信上说些什么?”
满楼无奈:“不是你有难,而是我担心,如果不带她去,要么是她有难;要么是家有难。我怕我走一时,府里今天中午的事情不会作罢,有人责难她。”
“哎,亦不是新仇。”陆小凤打断。
满楼哑然失笑,摇自言自语:“这个小七,我真拿她没办法。”他忽又想起陆小凤的来意,于是忙问他:“对了,平说,你有要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陆小凤这才想起“你不提我都忘了说。”他从怀中取一封信,放到满楼的手里。
“不是旧识,那我倒真替你一把汗了。”
满楼一怔,陆小凤却饶有兴味地弹了弹画,评了起来“别说,画得还真像。旁边还有字:好心哥哥,是大坏人。手里,呵呵,还拿着一只大包。”
陆小凤满答应:“好!就当是多带一个随从!”
“反正人家找的也不是我,有酒有外加西湖景,何乐而不为?只是…”
满楼摸了摸那信封,不由地皱起了眉“封的是火云拓印?”他又将信封凑近鼻闻了闻,思:“我跟爹去过一次东海,这上面也有海的味。加上火云拓印,可是南海白云城送来的?”
“哦?她画了什么?”这倒让满楼好奇起来。
陆小凤摇了摇“没有写,是画的。”
“你不也没有戳破?”满楼亦浅笑“她不愿意说,那我又何必说来?”
陆小凤无可奈何地一拍脑袋“我猜也是。不过你得陪我去,你知的,我这个人受不得什么诱惑、激将法之类,一次面对白云城主,说不定一下就钻了什么莫名的圈里去。比不得你满楼心细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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