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破窗而的纳拿和喜吊在窗边玻璃的利威尔,这简直就是调查兵团的两大奇葩。
“你是被丈夫抛弃后就拿着刷刷桶的家主妇么…”韩吉小声嘀咕了一句,在利威尔这个不可抗力面前,她只能选择默默忍受着烈的神污染,继续奋斗在知识拓荒路的第一线上。
连同伴都拯救不了的人却要去拯救人类,连肆意挥霍自己生命的自由都没有的人却要带给人类自由,利威尔只觉得这是来自三剧场里蹩脚的笑话,但是既然登上了舞台他就不得不继续将这笑剧饰演下去。
现在更是如此,明明只是一命换一命的等价换,他牺牲生命拯救的对象却很有可能会成为民众唾弃的目标,那可笑的原因大概只是因为相较之下他的利用价值比较大而已。
鬼了什么错事,理的方法远远不会像现在那么纠结,利威尔想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首先选择说教,还是不听的话那就抡起拳揍,如果知趣的及时改正了,他就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对待她,要是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就揍到她改正为止,不仅简洁明了而且可作。
生命本应毫无低贵贱之分,即使是在黑暗的地下街中过着争抢掠夺的肮脏事,苟延残地延续着生命的时期利威尔也是这么想的,他不认为自己比那些将宝贵的信手沾来又肆意挥霍的王公贵族贵,但也不比他们低贱,只是尽力让自己活下去,仅此而已。
因为考虑到光线充足的缘故韩吉的书桌理所当然地放在了靠窗的位置,原本还好好的,突然间就笼罩了一片影下来,已经习惯夜工作的韩吉本来不以为然,但是窗却变本加厉地传来了更加难听的噪音,像是玻璃所产生的,听得她骨悚然。
如今只一人的韩吉比起自己的坐骑来说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只能说她在树林里胡穿梭的过程中没有被树枝撞断脖是来自于上帝对于一个疯的眷顾。
可惜利威尔丝毫不给予理会来自于韩吉的抗议。
“哦?”“啊。”
“玛丽我来看你了——”
不怎么顺利的是,在她埋工作的途中遇到了个找茬的。
声线与音调皆相异的两声叹,昭示着它们的主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造访者所怀抱着的截然不同的态度。
——众人皆只记得你是他们的救世主,又有谁还记得抛开这一层加于你的信仰的期望,你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
但是现在的问题偏偏是那小鬼是正确的,正确到了他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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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吉向来在遇到了令自己兴趣的事后可以连生命也不顾地衷于其中,所以在行人研究的时候边总会有两个跟班,说好听是助手,实际上用利威尔的话来说就是负责照顾韩吉的保姆而已。
其中不乏一些乐在其中的利威尔控们,比如100期的毕业生们,再比如奥卢欧和佩特拉,仰着脖就差没下一条晶莹剔透的哈喇了,韩吉觉得自己应该知他们目光的关注是在那个平常看不到的禁忌位,只是她想还是不要拆穿比较好。
目送着那瘦的背影离去,韩吉无奈地摇了摇后也脚步匆匆地回了房间,已经刻不容缓了,她准备整理完手的事情后就立刻赶去托洛斯特区,脑里一堆就快获得解答的疑问正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她每一寸兴奋的神经。
还好过了10分钟利威尔就转移了阵地,不过韩吉偶尔能够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惊叫声,等到她一切就绪准备发的时候,楼下的空地上早已聚集了一堆大清早就被吓醒的围观群众。
看起来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刺激,韩吉虽然对此表同情,但这并不阻止她赶苍蝇似的甩了甩手示意利威尔去别的地方发情绪,而不是呆在这里影响为勤劳小蜂的韩吉大人完成她重要的研究工作。
窗外的利威尔着完全不足以掩盖他恐怖神情的白巾和罩,动用装备着立机动装置,像只虎一样攀附在墙上孜孜不倦地拭着玻璃。
“什么啊…”韩吉大力地抓了几下发,被无奈抬起查看情况,即使因为经百战而没有叫声来,她也难免被前的景象吓得愣怔了几秒。
如果他和那小鬼不是相遇在这样一个世界,那么必然…
韩吉横冲直撞地跑了地牢里,别说是阻拦了,连一个驻扎兵团看守的人影都没有瞧见,她也不了这么多,在下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一个踩空,凭借着良好的平衡能力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才最终抓住牢门勉站稳。
生命从不曾平等过,为了墙内猪猡们的衣无忧,可以将玛利亚之内的二十五万人葬送于墙外,利威尔永远记得那呛鼻又稠到令他无法呼的血腥味,还有回到丝之内人民刺耳的呼声。
地下街的确是弱、腐朽的聚集地,但是走地下街后他才发现外面的世界也早已是腐烂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