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听才一句劝,你如今仍然是皇后,就已是陛下对蒋家最大的宽容了。”说完这一句话,万公公吩咐左右“送皇后回去坤宁好生歇着吧。”
清晰的字句从皇后嘴里吐来,隔着大门传殿内。然而即便如此,殿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传。
守门的太监对视一,满是不可置信,他们何曾见过一贯贵凌人的皇后如此不顾份过,一时都惊得呆愣住。
两名守门太监相互看了一,稀奇之余默不作声地收敛了神——天家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皇帝的心思,岂是他们能够揣的。
灯火明亮的大殿上,皇帝端坐在桌案后,瞬息苍老了许多,看上去像是行将就木的风烛残年,明明他才刚过五旬,到底是池毓下的毒,让他完全垮了。
皇后挣扎不肯离去,那领命的内侍在她臂上一,就让她再无力气反抗,被扶着前往坤宁。
“原本这些天朕一直在犹豫,到底应该立池瑞还是立池旭,为了皇后,朕应该立池瑞,为了祖宗基业,朕应该立池旭。”对着前的烛火,皇帝蓦然声。
皇后抬起:“他当真不愿见本?”
万公公走到桌边,就着黄的灯烛,将墨磨好,然后看着皇帝在织锦诏书上一笔一笔写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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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低下:“帮朕磨墨吧,朕要拟诏书。”
万公公抬起,望着自己服侍了大半辈的帝王:“能下定决心也是件好事。”
“你放肆!”
“娘娘何苦自欺欺人,皇上是真的不想见你。”万公公心里再度一叹,绝情的到底是谁呢,对着一个心不在自己上的人,十几二十年的付,难至今日还看不明白吗。
皇后似是无法接受,站起就要往里面闯。
万公公叹了气:“娘娘,回去吧,皇上今日谁都不见,何苦跟自己的过不去呢?”
殿门,心内百集,骄傲的面容沉浮变幻,终是咬了咬牙,屈膝跪在勤政殿门前。
月上柳梢的时候,勤政殿的大门总算打开了,然而来的是万公公,皇后未看到预期的人影,神一黯。
皇后就这么在勤政殿前从下午跪到了晚上,来来去去的女内侍们,无不侧目。
“就在今天之前,朕还在犹豫。”皇帝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但是刚才,朕已决定不再犹豫了。”
万公公知,有的时候,皇上说话,只是因为他想说,而不一定是说给谁听,所以这个时候,他十分识相地闭嘴不言。
万公公摇了摇,心里叹,比起给九皇下毒一事,更为让皇上心痛的怕是从这件事上看,皇后在他还未驾崩时就积极地纵扶持傀儡架空皇权,这才是他无法容忍的吧。从前付的越多,如今受的伤就越。
“皇上不愿见臣妾,臣妾就跪到皇上愿意见为止。”
不少人心底暗暗怀着欣喜,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后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然而并未有多少人把这份欣喜之情表现来,毕竟谁都琢磨不透这一幕究竟能维持多久,没准皇帝一个心,原谅皇后这次的过失,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骗我,无非是看我今日败了,就百般阻扰,我不信,你让开,我要见他,我不信他会如此绝情…”
万公公看着那人影远去,最后才转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