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敢来。”
中午,两个人去吃了两份盒饭,买了饮料,1655次列车就开始检票了。
绿绿还是不放心,排队的时候,不停地东张西望,没看到那个不死人。
上了车,两个人走卧包厢,稍微松了一气。包厢里还有两个人,是一对母女,小女孩才十一二岁,这对母女很安静,上车就爬到了上铺,小声地聊天。周冲躺在铺位上,蒙大睡。
晚上,两个人已经确定车上是安全的了,去餐车吃了晚饭,又回到了卧包厢。
那对母女坐在上铺上,还在安安静静地说话,母亲讲方言,周冲和绿绿听不懂,女儿讲的是普通话。
天渐渐黑下来。
开始的时候,周冲和绿绿也在小声聊天,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们都不说话了,一致聆听上铺那对母女的声音。
母亲好像在讲故事,气慢悠悠的。过了一会儿,女儿打断了她:“可是,他为什么总笑呀?”
母亲说什么什么什么。
过了一会儿,女儿又打断了她:“可是,他为什么总哭呀?”
母亲说什么什么什么。
过了一会儿,女儿又打断了她:“他是大人,怎么伪装成婴儿的呢?”
母亲说什么什么什么。
过了一会儿,女儿又打断了她,有些害怕地说:“他,他怎么总不死呀!”
…那个母亲到底在讲什么?
熄灯之后,那对母女终于不说话了。
火车走一走,停一停,穿过黑夜,穿过黎明,离京都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上午,包厢里的那对母女依然坐在上铺上安安静静地说话。周冲和绿绿坐在下铺上眺望窗外。低起伏的黄土地上有条河,在光下很刺。远是低起伏的荒山。一条公路伴随着铁路,一起朝京都方向延伸,延伸,延伸…
包厢外传来走动声。
包厢外是个窄窄的过,经常有人经过。
不过,绿绿还是地朝包厢门看了一,夜里它锁着,现在它只是关着。
那个走动声在他们包厢门停下了。
绿绿有些张,小声说:“周冲,好像有人来了…”
周冲继续看窗外:“乘务员。”
包厢门“哗”一下被拉开了,绿绿一下叫起来:“他!”
周冲猛地回过,果然看到了那个不死人!他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望着周冲和绿绿,两只睛了惊喜的光。
周冲和绿绿都傻了。
时间似乎陡然停止了,只有火车在继续摇晃。
这时候,有个乘警走过来,他侧了侧,想从那个不死人后面走过去,周冲突然喊了一声:
“警官!”
那个乘警停下来,朝包厢里看了看,周冲站起,几步就冲到了那个乘警旁,然后说:“警官,我问您事儿…”
那个不死人始终没有回,他看了看上铺的那对母女,轻轻地问:“这是几号包厢?”
那个小女孩脆生生地说:“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