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幸福。
你的情人在哪儿?杜郁突然问。
鹭丝说,他在北京,我要他来厦门,他要我去北京,于是我们各自在厦门和北京过着,就这样。
杜郁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情人也在北京。
我再一次请求杜郁下节目的时候小心一儿。杜郁说她会小心的,她必须回福州去了,她的导播不可以每天都放录播卡带。
离别的日总会来,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这么大的一个世界,很多人一生只见一次。
我最后问了杜郁一个问题,我说我们那儿接收不到你们台,可是,你是不是你们台的台?任何大型的现场晚会和重要的新闻直播都会给你?
杜郁犹豫了一下,说,算是吧,你问这个什么?
我说,因为我想起来,我很突然地打电话给你,你也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而且你可以离台整整两天,也没有人敢你。我笑了一笑,杜郁,你的未来会很灿烂,你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杜郁地看了我一,说,谢谢你,小妖茹茹。
我和鹭丝再一次经过了厦大,我让鹭丝停车,然后我跑到厦大旁边的一家小书店,我买到了我的第二本书,我趴在他们的柜台上写下了“送给好女人鹭丝,茹茹,1999年10月16日”然后问他们要了一个大纸信封装好它,然后跑回鹭丝的车旁。鹭丝问我买什么?我说给你的礼,回家再拆。
我也要走了,晚班飞机,飞广州。
我回房间,北京女人已经起床了,她浅浅地化了一个妆,很,四十岁的女人的。我很匆忙地收拾行李,我说我要去鼓狼屿,我一个人去,然后我会直接去机场。会议主办方代表持送我走,他说他要谢我,问我要什么?我笑了一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他说无论如何,请你要一样什么东西吧。
我们又来到了厦大,我要了一个麦当劳的冰淇淋,我说我有了冰淇淋就会幸福。他给我买了,他说你真是一个小孩。我像一个孩那么笑,我说你真像一个父亲。
在我上车的时候,他问我,你怎么知的?
我说我聪明嘛。然后,我问他,多少年了?
他说,二十年啦,像你的年纪,那时候她也喜冰淇淋。
我说,你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娶她。
他说,我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了,在第一次会议上,我是主办方代表,她来参加会议,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是主办方代表,她仍然来参加会议,有时候她来不了,我就去看她,我们一年只见一次。
我坐在车上,我一直在想,他们的隐秘的情,二十年之久。
我在鼓狼屿看日光岩和菽庄园,我一个人,到走。最后我吃饭,我请他们上最奇怪的菜,所有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他们很快端来了海蛎煎,面线糊和一名字叫土笋冻的东西,我发现它很难吃。可是他们说,这是最好吃的东西,很多厦门人一天不吃就会想。我忧愁地看着我面前的菜,我说那么有没有什么不允许你们售的海菜,隐秘一些的。
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然后给我端来了一个很像洗脸盆的动,拖着一的尾。我问他们这是什么?他们不说,他们只说这是很好吃的菜。
我吃了一,发现它比土笋冻更难吃,我再一次问他们,这是什么?
他们说,它蓝血,如果要抓它,就会一下抓到两只,它们永远是公母两只,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一抓就抓两只。
我从船上看鼓狼屿,它真,光溢彩,很像鹭丝的睛,闪闪发亮。
我要去机场,我会在很的夜到广州。谁也不知我去广州,雅雅都不知,幸福说过,你什么时候来广州,要隐秘地来,而不是大张旗鼓地来。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是为了我好,他不希望我像红玫瑰那,贪玩,渐渐地,玩得名声不太好了,就随便捡了个士洪嫁了。
我说我不玩,我在谈恋,而且我只跟一个男人谈恋,结束了不成功的恋,再开始新的恋,我很严肃。
我问他,为什么你来的时候不隐秘一?
幸福经常跑过来看我,可是每一次我们都会遇到我们的熟人,那真是一非常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