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我神张,每天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考虑要不要换节目档,当我的要求被台长拒绝以后,我每天一醒过来就考虑要不要调班,我的二四六节目的搭档,我每天每天都找他调,我们的节目变得没有规律,有时候我们俩都去上节目了,有时候我们俩都不去,导播找不到我们就播一个月前的录音卡带,居然也有听众听得来,写信到台长室,举报我们。后来我的搭档被我烦死了,他开始躲我,无论如何都不肯回我的电话。
后来我喜我们幼儿园的一个男孩,他长得很好看,可是他不知我喜他,因为他生来弱智,活不过十岁,我就站在大雨里淋自己,我生了一场大病,整天咳嗽,从此以后,我一绝望就咳嗽。
本来我完全不必这么张,可是我们隔电视台的女主持主持节目的时候,被人袭击了,就在广电中心的大广场上。他用刀刺她,每一刀都很恶毒,她抱住自己的,捂住脸…对方使用的是小果刀,所以她没有死,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就又来上班了,表面上看她没有任何伤痕,可是只有我知,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穿吊带睡衣了n
我就捧着那张报纸哭来了,我哭了很久,哭得天都暗了
案件发生的三天前,我还陪她去买了一件吊带睡衣,当时她很犹豫,要一件可的绒布睡袍,还是要一件的透明睡衣?我告诉她,我们还年轻,必须要穿得少,以后年纪大了,穿卡通绒睡袍才可。她就兴兴地买了那件吊带睡衣,她说她准备穿给她的情人看,她的情人在另一个城市,离她很远,一个月才见她一次。
我去电台DJ,每周一三五,夜十一到十二的节目,我很累很累,可是我故意折磨自己,从小我就是一个自狂,我知,如果我不可以用酒麻醉自己,我就只能用疲劳麻醉自己,只要我很累很累,我就没有空去想制和不合作的事情了,我会累得睡着。一切都好了。
我搬去住了。我写女小说的时候搬去过,写完我就搬回来了,因为我要开学了,我得问我的父母要学费。
小时候我总是问我妈我为什么必须活着,当我妈悲伤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说,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的,我自己来结束。我会把我妈哭,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孩。
我想我不会比她聪明,如果有人在百合的下面藏了一把果刀,当他刀来的时候我只会发呆,我本就不会想到捂住脸。
现在她的情人还会要她吗?
从此以后,我一直都写小说,再也没有过别的。
我又搬去了,不过这次我是被赶去的,一分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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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事宣传思想工作有三年之久,我非常郁闷,每个人都知我为什么郁闷。其间我把我所有的郁闷和都写下来,我每天都写到凌晨,写了一百多万字,我赚了足够吃饭的钱,可是我爸仍然不让我辞职。
我了我的最后一档电台节目,和听众们告别,当然这与我的辞职没有任何关系。有一个小女孩打电话直播间,说,茹茹,不要走。可是我仍然要走,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危险了,我的导播每天都告诉我,有一个男人站在广电中心的大广场上等你。他穿着西服,捧着百合。
我终于在新世纪来临之前离开了宣传,我曾经复印了我1996年的年终个人总结,我复印了五份,准备每年都一份上去,完以后我就升职,或者辞职,可我只了三份,从此以后就再也不需要了。一
来都会翻脸无情的。
后来我坐在床上看报纸,我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她下班回家,发现刚上幼儿园的孩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一条巾抹泪,就问孩了什么事,孩说,我不想长大,我要是长大了,爸爸妈妈就要老了,老了以后,就要死了。我永远也不要长大。
我在我的写作间里孤独地过着,没有人我,我妈会打电话给我,我不接,她就在我的录音电话里絮絮地说话,我一边写字,一边听她的声音,慢慢地哭。
我总是伤害我的人,惟一的方法就是残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