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无数痛楚。
唐小宛恨得只要上面的这个男人死去,永远也不要再来碰自己的了。
他的手又来附合,手却象冰凉的蛇一样,蛇游过的地方也开始发冷。痛就越发痛了,她直觉得那痛是痛到的痛,把牙关咬了,额上冒着冷汗。
她一直想把李泉的手板开,那手却不依不饶地死死扣着她的,下了死力气一样扣着。她要窒息了。
9
因为来了月经,就请女朋友吃饭,那是很可耻的。末末严肃地说。
不是。因为我的脑里混,我混极了。唐小宛解释,因为我没有怀,对于我来说,这是件乐事,所以我请你吃饭。
你为什么痛恨这个男人。末末说,我不明白,你不他,为什么和他结婚呢。
我当然他,我很他,他晚一回来,我的心都焦虑地砰砰直。
末末一笑。你有病,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太你,他一定受不了,但男人的耐心也有限度,每个受到伤害的男人都会离开你。真的。你要想想你的问题。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结婚太早了,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会这样,我在结婚的那一天傻了,你了解我的情况,已经是很新的年代了,可我们领了结婚证才上床,我作了准备,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可当我看到我的新婚丈夫,他在镇定地脱衣服,他的手象要伤害我那样伸过来,我却崩溃了,我觉得可怕,我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现在我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如果第一次没有理好,那么以后都不会理好了。
你得自己象上个世纪的女人。末末说,难你和李泉不是自由恋吗?你们靠别人介绍才结婚?先结婚后恋?事实是直到结婚之前你们还很正常,象所有的情人那样谈恋。我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所以我没有问题,我很正常。唐小宛说,切开了一块比萨饼,上面的忌司象不洁的粘,缠绕在叉上,唐小宛丢开刀叉,暗地说,你不要笑,有时候我觉得他要杀了我,我晚上都不敢合,我怕我一睡着他就会掐死我。
我不是心理医生,所以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病,你已经迫切地需要到医院里去了。你不要生气,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是在骗你,我走了之后,大概没有人再来听你的这么多问题,帮你找一些解决的办法了,那么到最后一定是你会把李泉掐死,我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去医院,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明白,李泉全上下都散发着杀气,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就看见他的周杀气腾腾,那气雾是暗紫的,我只能萎缩在角落里发抖,当他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那气焰碰到了我,我就要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了。
你在一个要杀你的男人?
是,我很他,可我不要他碰我的,我说不理由,总之,我不要他碰我,一手指也不能,可这不说明我不他。
末末叹了气,也许是这样,不全是女人的错,男人们仍然有很多问题,尽过去了很多年,如果没有法律,什么制约也没有,他们也不再要求女人碎自己的骨了,他们变得文雅,温和,可是他们开始丢下家里漂亮的妻,去寻找陌生的丑女人,获取崭新的快,这是天生注定了的…
你说的东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唐小宛不耐烦地摆桌上的菜牌,你还在研究女人的小脚吗?那么迟早有一天你会被这些东西神经病来的。
不。末末摇,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不再去女人的骨了,阿廷男人要带开酒吧的中国女人走,很戏剧化吧,我要用我在阿廷的时间去研究男人的贞。
10
我怎么才知这个男人是贞节的呢,他们又不会血。
11
单独的一个女,坐到临近的桌前,声叫了菜,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开始烟。
白天现的女很少,她们从不否认她们的份,她们坐在酒店的大堂里,她们坐在供人挑选的酒吧前厅里,她们说我们的弟弟要考大学,我们的父母生了重病,于是我们来,她们可怜地收越来越松驰的肌,可她们一坐下来,她们的就不自觉地叉得很开,连她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们努力挑一件最保守的衣服穿,可她们的还是了她们的职业,她们小心翼翼地走着,很滞重,于是就能看来,她是,或者她不是。
就象同恋者总是能在人群中把同类辨认来,那是在成为同恋者以后才能备的技能。从表面上看,女,同恋者,他们和常人并无两异。
我的酒吧里需要她们,不然我的生意越来越清淡。末末说,我陪伴着她们一起过着颠颠倒倒的生活,我都要变成她们中间的一个了,除了职业地把叉开,我什么都和她们一模一样。还好,我终于还是摆脱我过去的那生活了,只是我需要背井离乡,这样的代价确实是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