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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麦麦德的孩子(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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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麦麦德的孩子

如果我告诉你,虽然我是女孩子,可我的吉祥wu是一把刀子,你不会吓坏吧?哦,我已经从你的yan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安。是啊,女孩子的吉祥wu应该挂在脖子上,一串珍珠、一颗玉坠、一只十字架,或者是一张小男人的小照片…可我不是的。我的刀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是那zhong真正的刀子,冷冰冰的、沉甸甸的,chu鞘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风声,有金属的酸味,就像是淡淡的hua香。换一句话说,我喜huan刀子,如同一个hua痴迷恋着hua朵。事实上,在我的故事里,很多时候也总是有hua的,只不过当hua枯萎的时候,刀子还在hua丛里闪烁着安静的光芒。泡桐树老了,南河干枯了,瓦罐寺坍塌了,可我还是我,刀子还他妈的是刀子啊。

十二岁的时候我有了第一把刀子,十八岁的时候我有了另一把刀子。

两把刀子都是生日的礼wu。

十二岁的刀子是土耳其的弯刀,十八岁的刀子是德国的猎刀。至少陶陶送我猎刀的时候,他说是真正的德国货。

那天窗外落着雨水,窗hu上粘着雨珠,雨珠就像电影里俗得发腻的yan泪。陶陶niu高ma大,蒲扇一样的双手捧着刀子,刀子用红绸缎裹着,裹了一层又一层,在十八只蜡烛的照耀下,就像他的双手捧着一滩鲜血。我把那家伙接过来,掂了掂,就知dao是一把好刀。红绸缎一层一层地解开,刀子跟个婴儿似地躺在里边,又nen又亮,亮得透明,也亮得扎yan,弧线那么优雅、柔和,却千真万确是一把好刀。刀子看起来甚至就像可怜的小chongwu,而其实正是刀刀可以见红的猎刀。刀shen有一尺长吧,还凿着细如发丝的凹槽,我把它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了一束yang光。刀把上缠着一圈一圈的铜线,金黄se的铜线,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只有我的手才晓得,它其实是那么的冰凉。在刀把和刀shen之间,横着弯曲的挡板,挡板上刻着一只狼tou,白森森的,却睁了yan睛在睡觉。我亲了亲狼tou,用刀把大dan糕切成了一十八牙。刀子是真他妈的锋利呢,它剖开dan糕就像剖开一汪清水,dan糕的剖面非常的光hua,光hua得好似小mei人的脸dan。

我一手拖了刀子,一手圈了陶陶的颈子,在他的耳lun上“吧”地亲了一大口。陶陶很高,为了受我一亲,他得俯下shen子,这就叫你们说的那个屈尊吧?我说,谢谢陶陶。

陶陶屈尊地笑了一笑,他笑起来也就是把嘴角歪了一歪。他说,风子,风子你喜huan就好。陶陶是我的同班同学,是我喜huan的男孩。我看他,他看我,两情相悦,彼此顺yan,都不是问题孩子。什么是问题?有问题的人看没问题的人,不也全成了他妈的有问题?

噢,那一天是过去多久了?想起来,那一天的雨水淋在tou上,好像还没有风干。

是的,我是愿意和你谈谈我的故事,谈谈我的两把刀子,可你千万别拿那zhongyan光看着我,就像东方时空的主持人,看着一个问题女孩,万分关怀也是万分痛心的样子,刨gen问底要弄chu点什么启迪青少年。别这样,拜托你,你真的别这样,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随便谈一谈。就像在茶楼里喝茶,或者在南河的堤坝上遛达,很随便当然也是很正常地谈一谈。噢,是的,谈一谈,因为我很怕“谈心”这个词,谁只要说要跟我谈谈心,我立刻就要yun死过去的。很久以来,我都难得开口说什么话了。尊口免开,这个词,我没用错吧?哦,错了,那就错了吧。反正我的意思是说,我很久不说话了,我的嘴ba都要发臭了,看来的确是应该跟谁谈一谈了。就像把下水dao的盖子揭开,敞一敞吧。跟谁谈呢,最好就是你这样的人吧,跟我素昧平生,不知dao我的过去和我的今后,只知dao我就是我说chu的那一堆东西。那一堆东西里边有诚实也有谎言,当诚实多于谎言的时候,它就像一个rou馅很小的包子,虽然不上口,却经得住饿。可当谎言掩盖住诚实的时候,它就像一杯浇了冰激淋的非洲黑咖啡,在添去了甜mi之后,苦得你发慌。你别笑,我哪懂得什么哲学,哲学不是我这zhong人能谈的,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该谈的,对不对?我只是打了一个比方,用这zhong方式先谈谈自己,也许就说明我还是很正常的吧。

真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一个问题女孩。你也别拿什么问题来难为我,更不要让我接受什么心理测试了,发问卷、填表格,诸如多大年龄、什么血型、属于哪个星座、有何特长、暗恋偶像、是否失去过贞cao2等等等等,那完全一个傻瓜的gan觉。当然,我晓得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傻瓜的世界,对不对,到chu1是傻瓜相机、傻瓜飞机、傻瓜明星、还有傻瓜的男孩和女孩。就连奔四十的男男女女都自称“男孩”、“女孩”嗲得让人发腻。满世界都是傻瓜,可傻瓜堆里也就一个家伙是伟大的,那就是阿甘,也就是所谓的弗雷斯特?冈普。这是我们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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