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莉与李文min下了公共汽车，在街上边走边gan兴趣地听李文min介绍“哲学——艺术月会”昨天晚上在周末俱乐bu她得知自己小说稿的编辑李文静就是李向南的姐姐，立刻生chu了一个极有趣的念tou：她要佯装不知，以找编辑李文静为由踏进李向南家，把李向南的情况摸个遍。今天早晨和李向南分手后，她就“奔袭”他家去了。到了李向南家，和李文静没谈几句小说，李文min就过来了，笑着一句话把事情挑明了：你和我哥哥在一个县吧，是不是和我哥哥ting好的？后来，她跟着李文min去了她的房间，两个人聊了一上午。午饭后，李文min就领着她到丈夫秦飞越家来。

“你问什么是哲学——艺术月会？就是秦飞越他们一群人，每个月到一块儿臭聊一次呗。你看了就知dao了。这次还邪门：要求每人带上夫人，没夫人就带上对象，要不带上情人，都行。”

“那我一个人去干啥？”小莉问。

“我哥下午肯定也会去那儿，你和他凑一对呗。”

“谁和他凑一对。”

“玩嘛。”李文min笑了“你不是ting想和我哥好的吗？不过，你得讲点策略。”

小莉也笑了。她对今天下午的活动ting兴奋。

夏日的yang光炎热，ma路发tang，她们捡树yin走。小莉gan到脸上汗津津的，汽车驰过卷着热风，像ju大的chui风机一样，ting舒服。要是此刻一tou扎到游泳池里，她就会让水哗哗哗地冲着自己的shenti向后liu去。yang光下，水闪着绿光、蓝光、白光，她的pi肤又黑又亮，像条mei人鱼。她站在tiao台上准备tiao水，游泳池在下面像面蓝绿se的ju大方镜，她平伸两臂，看着自己苗条tingba的shenti，就觉得自己生气bobo。别人爱不爱自己，她不知dao。她经常gan到非常爱自己。

…她dai着xiong罩，穿着尼龙ku衩，半luo地站在穿衣镜前，欣赏着自己shenti的生动线条，欣赏着自己光泽的pi肤，她gan到自己很xi引人，禁不住从ti内涌上一阵冲动。她用双手搓洗一下脸，朝后理一下tou发，然后用力搓mo着光hua的手臂，小巧而饱满的xiong，光run而有弹xing的腰shen、tunbu、大tui，青chun的冲动加剧着，在ti内掠过一阵阵颤抖。她使劲搂着自己。一瞬间，自己好像同时又是个男人，在拥抱抚摸着自己这样一个可爱动人的姑娘。自己同时是两个人。奇异的gan觉。她搂抱起大鸭绒枕tou，一下仰面躺倒在弹簧床上，弹簧床上下颠颤着，松ruan的枕tou贴在tang热颤抖的shen上又凉又舒服…

这个李文min，个儿不高，ting秀气的，一看就知dao是个直率善良的人，一定爱在丈夫面前耍小孩脾气。她说：“我昨天和秦飞越吵架了，不愿给他生孩子。今天我去了也不理他。我主要是领你去看看他们的活动。”

一进大院，里面luan哄哄正在吵架。指手画脚、嘈闹嗡嗡地聚了一堆人。

小莉有些愕然，秦飞越的父亲是个副bu长，就住这大杂院？

四方院子，八九间房。院子里盖着五六间低矮的小厨房，把院子挤得只剩中间一条狭窄空地。横七竖八的铁丝上晾着衣服、床单、小孩niao布，令人透不过气来。一家人正在建厨房，墙砌到齐肩高了，水泥，石灰，砖瓦，破油毡，烂木tou，弄得院子里泥水汪汪，没chu1下脚。

“秦飞越家在里院，”李文min抬手指着“这外院过去也是他们家的，‘文化大革命’中被人占了。”

小莉这才注意到，迎面几级石台阶上还有一个门dong，两扇红漆大门虚掩着。

院里吵闹的人群把她俩堵在院门过不去了。

吵架的一方是个中年男人，矮个子，很大的长方脸，足占了三分之一shen高似的。他唾沫飞溅地吵嚷着。他的老婆，一个高颧骨的瘦小女人，立在他shen旁嗓门很高地帮着腔。他们嫌正在修建的厨房挡了他家的光亮。另一方就是盖厨房这家了。夫妻俩都像安守本分的小职员，一脸拘谨老实，他们满shen泥灰，束手无策地听着对方吵骂，找机会解释两句，越解释对方越嚷骂得凶。

“你们这厨房盖得缺德不缺德？”

“我们是和你们的厨房找齐了盖的，都是两米长，没有比你们的长。”

“我们是早两年就盖了。”

“我们一直找不下砖，现在总算找下点砖…”

“你们家的厨房，这半边把我们家窗hu都遮了，黑咕隆咚的让死人住是怎么着？”

“我们又没占你们地儿…”

他们四周是七嘴八she2劝架的邻居，其中声音最响亮的是个仰着脸看人的矮胖妇女：“左邻右舍的吵啥呀，有话不会好好说？吃饱了撑的遛大街去，吵什么？是盖，是拆，还是挪挪地儿，都不会好话好说好商量？”

李文min忽然yan睛一亮，人群最外面，立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正默默地看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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