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舍去现在的家,舍去社会对他的尊敬,舍去与这一切相联系的心理安宁和整个生活氛围的和谐幸福,他将没有一个港停泊的地方。他将在社会舆论的非议和讥讽下低匆忙地来来往往。然而,他前又浮现那个女演员可的笑脸,她的吻是那样迷人,他愿意失去这快乐吗?虽然他知,这样的女演员并不适合当妻…
他此时不愿承认一个在心底潜伏的意识:他希望二者——家、德形象与接受诱惑的快乐——兼而有之。他知自己这个潜意识,可是他制它不明显浮现来。
他不再往下想。他知,现在只要能够挽回妻的信任,保持家的和谐,保持自己的德形象,他愿意一切事情…
别胡思想了,还是过去讨论剧本吧。
他站起来,拉开门走小屋,突然他站住了。范丹妮和文倩岚大概是谈完了,正打开门从隔房间里走来。
他们相互对视着。
童伟始终很宽和地听着钟小鲁与林虹的谈话。林虹对钟小鲁表现的庄重,让他到一满足。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被当演员的许诺昏的。别看钟小鲁质朴的样,其实对女人很兴趣。特别是钟小鲁刚刚离了婚,对女自然会更多留意。这不是,他的谈话又绕到林虹的家情况了。
钟小鲁:“你家在哪儿,是不是也在北京?”
林虹:“我从小在北京长大,父母早已经去世了。”
钟小鲁:“那你现在是…”
林虹:“我现在是一个人。”
钟小鲁:“你父母原来在哪个单位工作?”
林虹:“都在北大。”
钟小鲁:“什么?”
林虹:“…他们都是教授。”
钟小鲁、刘言、张宝琨三个人的表情顿时起了变化,现肃然起敬的神。钟小鲁原以为一提让林虹当演员就会使她惊喜呢,大概现在不会那样想了。看,张宝琨又不由自主地对林虹堆更多的阿谀。
张宝琨:“看着你就觉得你很有修养的。”
这拙劣的讨好只有张宝琨才能说得来,聪明人和弱智者真是差距万里。钟小鲁又说开演电影的事了,他是利用副导演的份在林虹上得分。刘言呢,则是利用编剧的份在得分,而且,他还有意无意地从《白响曲》联系讲起他别的电影剧本和小说。童伟不禁对刘言涌起一丝嫉妒,自己也许永远是“说得很多,写得很少,很手很低”的作家吧。他思想刻,学识渊博,谈锋锐利,加之生不甘寂寞,所以,总是从一个沙龙走到另一个聚会,总是没有时间坐下来多写几篇小说。他在文学、电影、戏剧等各个领域都扮演着一个才华横溢的角。他一天也不甘心沉默。他力图用一切方法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当他对哪位女演员或青年女作家兴趣了,他绝不愚蠢地当面献殷勤,而是在某个严肃的讨论会上来个发言,或在报刊上写篇评论,以忱的态度赞扬一番。当那位女演员或女作家正遭人贬低批判时,他会力排众议为她鼓。同时,也不忘记以中肯的论述,护地提她需克服的不足之。这样,他便自然而然得到对方的激和敬慕。于是,他就能从一个很优越的起开始和对方来往,直至完全占有对方的情。
现在,他正微笑着细细打量着林虹,他已经把她里里外外解剖了几遍。他决定采取特殊的手法征服林虹。他将轻而易举地击败刘言、钟小鲁。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