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到北京来找他。”

“用得着你找吗？”

“我这是向省委书记汇报工作啊。”

“哼…”小莉撅了撅嘴“他每天晚上回家。”省委书记顾恒的家还一直在北京，没搬到省里去。

“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大前天和我爸爸一块儿来的。”

“你哥哥不在北京工作？怎么要你来接他？”

“他差。哥——”小莉突然兴奋地叫。

李向南打量着。迎面站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中等个儿，很壮实。一张线条有力的大脸盘，光锐利，宽额阔嘴，方下，嘴角刻纹刚劲，一副雄遒自负的样。

“哥，你怎么才下车？”小莉跑上去“这就是李向南，我们古陵的县委书记。”她回介绍“这是我哥哥，顾晓鹰。”

李向南和顾晓鹰伸手相握。两个人都通过手到了对方那不易被人凌驾的格力量。李向南尽量平和地笑了笑：“我早听小莉讲过你这位哥哥了。”

顾晓鹰则放不羁地一笑：“你的大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

握手容易松手难。握手时越装得大方亲，松手时越着难堪、不自然。

“哥，你们——一块儿来的？”小莉突然瞠目结看着顾晓鹰旁。

李向南转过，也随之一怔。穿着一白连衣裙站在一旁的正是林虹。林虹正用她那把什么都能看透的目光冷静地看着李向南和小莉。

四个人站在人群动的站台上，一时僵住了。

林虹一下火车，就有人走到了她面前。

“林虹。”一个熟悉的男中音。

她抬起，猛然间愣了，血一下涌上脸。是离婚后几年没再见面的顾晓鹰。她到从内心到都掠过一阵憎恶的颤抖。

“你从古陵县来？”顾晓鹰看着她，目光是俯视的、打量的，像在解剖对方的灵魂和。这目光让林虹憎恨。她过去就憎恨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曾让她到一受审查、受轻视、受凌辱的愤怒。现在，这目光表面上看来文雅了，客气了，却着那观览异的糙、辣和放肆。

她冷冷地应了一句，扭转脸，提着自己的行李径直朝前走。

顾晓鹰从容赶上几步拦住她：“要不要我帮你提一件？”他把两个旅行袋合到左手里，腾右手来很有风度地说。

刹那间，他便以其画家的光，迅速而从容地把林虹观览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