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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四tou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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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四tou门

又过了一年,文福还是一点没变。可我一点一点地变了。在胡兰和其他人yan中,我还是同一个人。但那只是因为我掩饰了自己的真情实gan。我假装忙于照料孩子,没工夫cao2闲心思。

在1941年整个夏天,我喜huan坐在后院,把淡若抱在膝上,我们俩就这样等着雷电的降临。我告诉他,"听——嘭——响了。等着,等着——哗!多mei啊!"才十个月大,他就知dao鼓掌了。

那年夏天,上午总是很热,但还没热到受不了的程度。往往到下午,就打雷了,接着就下雨,溅起一阵阵好闻的泥土气,我就叫女佣人赶jin跑chu来,收晾在外面的衣服。

听起来我的生活似乎变得轻松起来了,一切都静悄悄、懒洋洋的,就像过一个开心的暑假。但这只不过是我和淡若在一起度过的好时光。我用这zhong好情绪来忘掉一切另外的事情。

淡若很听话,很聪明。或许每个母亲说起自己的孩子来,都是这样的。但只要想象一下:淡若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我问他,"妈妈在哪儿?"他指指我,笑了:"淡若在哪儿?"他拍拍自己的肚pi,笑了:"爸爸在哪儿?"他指指文福,但没有笑。

淡若信任我,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信。要是他醒来饿了,哭了,我走进他的房间,说,"不哭,不哭。我下楼给你拿点吃的来。'等我回到他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已经从摇篮里站起来了,但没哭。

所以你瞧,我知dao淡若大起来会成为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可信赖的、关心别人的人。他不像文福,一点也不像。文福是他父亲也没关系。

文福把min赶走后,又回到我的床上来了。但同时他也和各zhong各样的女人睡觉:农村里来的女佣、街tou的ji女,甚至还有小学教师。我认为在他yan中我们全都一样,就像一把椅子可以坐,一双筷子可以夹菜,每天都少不了。只要我说一个反对他的字,——或反对他喜huan的任何东西——就免不了大吵一场,总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尽可能闭嘴不说,以求平安无事。可我心里在和自己吵架,一点也不平静。所以到tou来,我忍不住要说两句。

一次,仅仅是为一个微不足dao的字yan。文福要厨师zuo他喜huan的一dao菜,加甜卷心菜的羊排。但那年夏天,卷心菜很不好,有一gu臭水味。当文福问我喜不喜huan这dao菜时,我就实话实说:"不好吃。"第二天晚上,他就吩咐厨师给我zuo同一dao菜,别的一点也没有。

他笑着,又问我,"现在你喜huan它了吧?"我还是像tou天晚上那样回答。一天又一天,老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第二天还是同样的菜。我不得不咽下难吃的卷心菜,没别的。但我没有放弃。我等着文福自己玩厌这tao卷心菜把戏。两星期后证明,我的胃比他的脾气还要jianqiang。

那么顽固地jian持吃坏卷心菜,或许看起来有点傻。我满可以撒谎说,"今晚的菜真好吃。"但我要是不抗争,不就等于承认我这辈子完了?

所以我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了。但我记得,当时整个国家都在走下坡路。我在饭桌上听人们这么说,那些通宵达旦打麻将的飞行员也这么说。他们谈起战争就像传染病一样,传播那zhong使人们互相撒谎、欺骗、仇恨的病毒。

在我看来,这zhong情况开始于去年。那时缅甸公路突然关闭,满载军用wu资的卡车无法开进来。人们嚷dao,没有油,空军怎么开飞机?没有枪,bu队怎么保护我们?每个人都gan到孤立无助。我们也很愤怒,因为关闭公路的不是日本人,而是英国人,是他们在控制它。他们关闭公路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支持哪个政府好——中国的还是日本的,日本的还是中国的。他们拖了三个月才作chu决定。当他们终于说,我们支持你,中国。谁还相信他们?当然我们假装huan迎他们回心转意。我们有什么选择余地?只求他们不要再关闭那条公路。

mei国人也同样坏。有一天,他们chuiniu说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的中国伙伴,他们说。陈纳德将军在那年夏天回来过,说他要带很多飞机来支持我们。但第二天我们就听说了,mei国公司正和日本人zuo一笔大生意,把油料和钢铁卖给他们——就是这些飞机正在中国土地上扔炸弹。你听到这些心里会怎么想?我们那么多的飞行员在死去,好些都是我们的朋友啊。三班有一半人战死了,后来六班和七班差不多死光了——全都是年轻人哪!晚上,飞行员就讲每个新战死的飞行员的故事,个个都是好样的。啊,我们哭得好伤心啊,伤心中又掺杂了愤怒。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我们自己的中国领导人也向日本人磕tou了。国民党的二号人wu,就是这么干的。他说中国应该放弃抵抗,支持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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