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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中时(7/7)

边,更弱,她不住地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只希望能见到她母亲,倒在母亲的怀里痛哭才好。

郑鹏服侍她把药吃后才回去,她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呢,谁也不知。第二天,黎涯走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起来。她对黎涯说,似乎什么兴趣都没有了,只想就这么躺着不动。



陆萍像害了病似的几天没有来,医院里的言却四飞。

这些话并不相同。有的说她和郑鹏在恋,她那夜就发疯了,现在还在害相思病。有的说组织不准他们恋,因为郑鹏是非党员,历史不明。

陆萍自己无法听这些,她只觉得自己脑。现实生活使她到太可怕。她想为什么那晚有很多人在她旁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援助她。她想院长为节省几十块钱,宁肯把病人,医生,看护来冒险。她回省她日常的生活,到底于革命有什么用?革命既然是为着广大的人类,为什么连最亲近的同志却这样缺少。她踌躇着,她问她自己,是不是我对革命有了动摇呢。

旧有的神经衰弱症又来缠着她了,她每晚都失眠。

里有人在批评她。小资产阶级意识,知识分的英雄主义、自由主义等等的帽都往她,总归就是说党。院长把她叫去说了一顿。

病员们也对她冷淡了,说她浪漫。

是的,应该斗争呀!她该同谁斗争呢?同所有人吗?要是她不同他们斗争,便应该让开,便不应该在这里使人到麻烦。那么,她该到什么地方去?她拼命地想站起来,四走走,她寻找着刚来的这心情。她成天锁了眉在窑里冥想。

郑鹏黎涯两人也奇怪为什么她一下就衰弱下去。他们常常来同她谈天,替她减少些烦闷,而谴责却更多了。甚至连指导员也相信了那些谣传而正式地责问她,为恋而妨害工作是不行的。这样的谈话,虽使她到惊讶与被侮辱,却又把她激怒起来,她寻仇似的四找着隙来攻,她指摘一切。她每天苦苦寻思,如何能攻倒别人,她永远相信,真理是在自己这边的。

现在她似乎为另一力量支持着,只要有空便到很多病房去,搜集许多意见,她要控告他们。她到了第六号病房,那里住有一个没有脚的害疟疾病的人。他没有等她说话,就招呼她坐,用一家里人的亲切来接待她。

"同志!我来医院两个多星期了,听到些别人说你的事,那天就想和你谈谈,你来得正好,你不必同我客气,我得靠着才能接待你。我的双脚都没有了。"

"为什么呢?"

"因为医务工作不好,没有人才,冤冤枉枉就把双脚锯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了。那时许多夜只想自杀。"

陆萍不懂得如何安他,便说:"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们这医院像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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