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来,兴地喊:太好啦,我被炒鱿鱼了!
门后,冬莎姑娘故意去发廊,发廊的人问冬莎姑娘,今天怎么不上班?冬莎姑娘说被炒鱿鱼了,并伴之甜的笑。冬莎姑娘喜看别人张大嘴吃惊的样,她知他们吃惊,是因为她笑着说一件坏事。他们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以后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就懂了。小区的熟人也问冬莎姑娘,不在店里上班了么。冬莎姑娘照例甜一笑,表达心情的笑容越来越准确。
冬莎姑娘又去了一趟税务局。她必须去,回敬他们一个笑容。这次她很沉着,没在大门外蜘蛛织网。她上了办公楼,觉楼里的光线和上次全不一样,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楼梯拐角挂着一条横幅:烈迎上级领导考察指导工作。冬莎姑娘也没扫一,她想碰见人。每个办公室都敞开门,里面悄无声息。冬莎姑娘想到大女人上次的批评,便笑容可掬地叩门,办公室的人(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多个),都刷地站起来,态度十分谦卑,冬莎姑娘到有突然,储备的笑容也不准确了——她想,看来他们已经知了自己和阿炳的事情,终归是佩服她的。于是她努力显那个准确的笑容,什么也不说,转就走了。到另一间办公室,冬莎姑娘懒得叩门,因为里面的人正好抬看见了她。那是个满脸严肃的男人,每一个孔里都有一凛然正气。冬莎姑娘有一个烈的愿望,那就是把这个严肃的男人逗乐。她两只球一,忽然变成一对斗,白分空白惊人。他看见严肃男人更严肃了,又将一伸,几乎添到自己的耳,严肃男人的严肃终于垮了,张大嘴,惊愕得连小都在颤动。冬莎姑娘这才留下的黏,一个准确的笑容,说,我被炒鱿鱼了。严肃男人也笑了,说这是件好事情,我也被炒过鱿鱼。他请冬莎姑娘在沙发上坐下,用一次杯给她倒,桶咕噜咕噜冒泡,冬莎姑娘心情越发舒坦。她第一次遇到别人说“这是件好事情”她觉得自己到税务局来,就是来找这样的肯定的。
严肃男人把放到茶几上,回办公桌打了个电话,听起来像偷情。
“真是太好了。”冬莎姑娘甜地望着严肃男人,望和他有更多的,大睛里一只京狗那样的依赖。
“的确很好。小姑娘住哪里,不是广州人吧。”严肃男人说。他的陷到沙发里,衣服立刻现皱褶。
冬莎姑娘不喜他这样的腔调,他谈的事情很无趣,她想围绕“这是件好事情”下去,直到他问她很私人的问题,她就可以说说阿炳了。所以冬莎姑娘不吭声,睛落在茶几上的《羊城晚报》,表示不满。她瞟了一严肃男人的脚,黑鞋油光闪闪,心想他该穿雨靴,像阿炳那样,不过,上盔,他的下就嫌瘦了。
因为想起了阿炳,冬莎姑娘打算回去。这时,门来两个人,满脸好奇,分别在冬莎姑娘左右坐下。冬莎姑娘笑了,他们两人穿同样的衣服,笔、古板而又稽,就像一层壳把裹了。不过,她很满意他们虔诚的样。
“这是件好事情。”她对他们说,间距很远的大睛一只京狗那样的信赖。但是,冬莎姑娘很快发现他们只是附和,并且在附和之后,问一些她到无趣的事。他们的诚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