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无疑还是中国古代的铜镜——尤其是西汉的。问题在于西汉透光镜留存下来的实在是太稀少了,整个世界上目前只发现了四面,其中三面被收藏在上海博馆里,还有就是阿累家的那一面了。”
呼延云盯着他:“什么叫活得很真实?我不大懂。”
“阿累家怎么得到这一面透光镜的,不得而知,甚至很少有外人见过它,大小、纹饰,完全是个谜,但最令人好奇的是它的铭文。”刘新宇说“上海博馆那三面,一面的铭文是‘见日之光,天下大明’,另外两面是‘内清以昭明,光象夫日月不’,这都是赞铜镜照明的常见铭文,据说阿累家的那面,不仅透光质量非常好,而且铭文也与这三面表达的意义不一样。因此令无数收藏家渴慕至极,有人在前些年价1000万元想收购,阿累的妈妈决不允许。阿累去世后,他的妈妈神失常,樊一帆把他家的藏品卖了不少,但是那面透光镜却全无踪影,据说已经有人提愿意以2000万元收买,并找到小青,但是小青持说,她并没有得到那面透光镜。”
“阿累不是在遗嘱里把透光镜留给小青了吗?”
大家都吃了一惊,目光齐刷刷地瞪着他,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仿佛这些人听不懂自己的话才是怪事,然后又甩着胖胖的腮帮,冲池享受“淋浴”去了。
“怎么会呢?”呼延云很不解“既然立了遗嘱,他总要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然后把地方告诉你啊。”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延你忘了?”刘新宇说“当年上学的时候,你受这样的诟病还少吗?大家都烟,你不,你就是虚伪,他们就是真实;大家都爆,你
刘新宇一听,面顿时有些严肃:“在诸多觊觎透光镜的收藏家中,朱门可是开价最、表现最势的一个,似乎志在必得。”
“怪就怪在这里。”刘新宇叹了气“阿累那天叫我去,就是让我作为证人,在那份遗嘱上签的字。但是阿累去世后,律师公布的遗嘱,并不是我签字的那一份,而是一份由用人小萌作为证人签字的遗嘱,上面除了留给阿累妈妈100万元养老之外,其余所有的财产都划归樊一帆的名下,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小青。这样一份遗嘱,很明显是完全有利于樊一帆的,我怀疑是伪造的,虽然上面也有阿累的签字,但是模仿一个人签名并不是很难。当时,我上向律师提抗议,说明曾经有一份我签字作证的遗嘱,阿累的财产并不是这样分的,但是律师让我拿那份遗嘱来证明,我却拿不,因为阿累并没有告诉我,他把我签字作证的遗嘱放在了哪里…”
“我靠!”笑中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樊一帆也太他妈的了!那阿累也是一傻货,吗立遗嘱的时候还要留给她100万元?要是我,档礼盒封存自产大便一坨,送给丫吃屎去!”
“应该是。”呼延云,对刘新宇说:“我也有个和朱志宝一样的困惑,既然透光镜就在小青的手中,那么只要给她一定的人威胁,她来不就行了?”
呼延云一笑:“朱门,知吧。他是朱夫人的宝贝儿,被他老妈成天圈在家里,所以不是很懂人情世故。”
刘新宇摇摇:“问题在于,没人能肯定透光镜就在小青的手中。”
“虽然他的话不中听,但是古玩界有些和黑社会勾结的,为了件玩意儿违法犯罪甚至闹人命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刘新宇指着朱志宝的背影问“这哥们儿到底什么来历?我是在古玩城里看他傻呵呵的,怕他被人卖了,才指他两句,就这么认识的——怎么实在得跟面包似的。”
刘新宇说:“这是因为,阿累直到最后依然对樊一帆存有一份情,总觉得她活得很真实,不过是受了杨薇的教唆才变坏的…”
“我想起来了。”郭小芬对呼延云说“那天朱夫人找你,开价100万元让你帮她找一面镜,估计就是透光镜吧。”
刘新宇苦笑了一下:“你想不到最后那段日,阿累变成了什么样。我去他家的那天,他的手脚动一动都很困难了,说话时连声音都是混的,唯有一双睛还在转动,但放的只是绝望的光芒,让我都不忍正视。据说立下那份遗嘱之后,他自己慢慢来望月园溜达了一圈,樊一帆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立刻赶到叠翠小区,问阿累到望月园什么了,阿累说只是散散步,樊一帆还是不放心,脆搬到叠翠小区,日夜守着他,除了小萌和他妈妈,谁也不许接近阿累一步,外、打电话、发短信、上网,都绝对禁止,活像是在看守着一个病膏肓的犯人,直到看着他咽气才放心…”
“那就偷偷地绑架她,严刑供,她肯定会说的嘛。”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朱志宝突然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