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鼻炎,我想他应该不可能去对这位小行扰才对。”亮睛对警察说“可以放他走了吧?”
警察当即将胖释放了。
了值班室,胖也没跟救他的人说个谢字,傻呵呵急匆匆地又往地铁赶。而亮睛竟也毫不在意地慢慢往地铁走。没过多大会儿,胖转过来,一把揪住他问:“你上午有事没有?”
亮睛说:“没什么事,反正上班也迟到了。”
胖说:“那好,你跟着我吧。”
亮睛好奇了:“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胖说:“我怕待会儿上地铁又有人冤枉我,你跟着我,随时能给我作证。”
这话典型缺心,但又透着那么一儿小聪明。亮睛不禁笑了:“好吧,我叫呼延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志宝。”胖十分兴地说。
两人坐上地铁,一路上朱志宝不着边际地闲聊,也不呼延云听不听:一会儿说起自己早晨偷偷溜家,听说打车路上太堵才坐的地铁,可没想到那么挤,从来没受过这份罪;一会儿又说自己因为贪吃,又不注意锻炼,才变得越来越胖…呼延云看他不谙世事的样,倒觉得他十分可。等到站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了地铁就是长城饭店。一去,迎面是一块大的黑展板,展板上绘着一只浴火的朱雀飞空中,一颗熠熠生辉的夜光珠抓在爪中,珠光投“雅德龙夏季古玩珠宝拍卖会”数个大字。朱志宝拉着呼延云坐电梯上了三楼,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他就傻了,只见金碧辉煌的拍卖大厅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侍者在清扫。
朱志宝靠在墙上,咬着嘴,脸涨得通红。半晌,突然呜呜呜地大哭起来,泪珠儿顺着腮帮往下,他用蒲扇大的掌一,连泪带鼻涕地淋淋抹了一脸。呼延云站在一旁,也不劝阻,递给他纸巾,他用完一张就伸手要,呼延云就再递给他一张。一直哭到纸用光了,没得了,他才停下不哭了。
然后两人坐电梯下楼。了饭店的大门,呼延云说:“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回家吧。”
朱志宝呆呆地看了看他,忽然冒一句:“你是个好人!”
呼延云一笑。
“你是个好人。”朱志宝肯定地了“你没结我,好多人都结我,可是你没有。你也没有打听我什么,你是唯一一个不打听我什么的人。你是个好人!”
呼延云大笑,摆摆手,就此别过…
“回到家里,志宝一直跟我讲您是怎么帮助他的,又是怎么陪他去拍卖会的。我听着觉得好奇,他怎么会遇上这等奇人?后来他一说您的名字,我大吃一惊,原来是呼延先生,这便不奇怪了。”朱夫人笑着说“他也真是走运,居然能和您结识。我可知,呼延先生是当今为数极少的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良友。”
呼延云神情漠然地说:“没什么,朱夫人,反正您派去地铁里的那四个人,也不会伤害朱兄弟。”
顿时,朱夫人杏目圆睁,目光十分震惊,其后,又很优雅地一笑:“呼延先生连这个都看来了?”
“这要谢朱兄弟腰上挂着的那块冈牌(明朝制玉大师陆冈制作的玉材挂件,琢有冈印款)了。”呼延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