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喊起来“这个恶悄悄跟到这儿来啦!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透过客厅里敞开着的窗,我看见一个留着黑胡的黑大汉缓慢地踱向街中心,急切地在查看门牌号码。显然,他和我一样在追查女仆的下落。我一时冲动,跑到街上,上前去和他搭腔。
“你是英国人,"我说。
“是又怎么样?"他反问我,怒目而视。
“我可以请问尊姓吗?”
“不,你不可以,"他断然地说。
这境真是尴尬。可是,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常常是最好的方式。
“弗朗西丝·卡法克斯女士在什么地方?"我问。
他惊讶地看着我。
“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追踪着她?我要你回答!"我说。
这个家伙怒吼一声,象一只老虎似地向我猛扑过来。我经历过不少格斗,都能得住。但是这个人两手如铁钳,疯狂得象个鬼。他用手卡住我的咙,几乎使我失去知觉。这时从对面街上的一家酒店里冲一个满脸胡须穿蓝工作服的工人,手拿短,一打在向我行凶的那家伙的小臂上,使得他松了手。这家伙一时站住了,怒不可遏,不知是否应该就此罢休。然后,他怒吼一声,离开了我,走我刚才从那里来的那家小别墅。我转向我的保护人致谢,他就站在路上,在我的旁边。
“嗨,华生,"他说“你把事情搞糟啦!我看你最好还是和我坐今晚的快车一起回敦去吧。”
一个小时后,穿着平时的服装,恢复原来风度的歇洛克·福尔斯已经坐在我的饭店的房间里。他解释说,他之所以突然现,理极其简单,因为他认为他可以离开敦了,于是就决定赶到我旅程的下一站把我截住,而下一站是明显不过的。他化装成一个工人坐在酒店里等我面。
“亲的华生,你调查工作始终如一,不简单哪,"他说。“我一时还想不起你可能有什么疏忽之。你的行动的全效果就是到发警报,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是你来,大概也不比我,"我委屈地回答说。
“不是大概。我已经得比你。尊敬的菲利普·格林就在这里和你住在同一个饭店里。我们可以肯定,要行更有成果的调查,他就是起。”
一张名片放在托盘上送了来。随即来一个人,就是刚才在街上打我的那个歹徒。他看见我,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福尔斯先生?"他问“我得到你的通知,就来了。可是和这个人有什么相?”
“这是我的老朋友兼同行华生医生。他在协助我们破案。”
这个陌生人伸一只晒得很黑的大手,连声歉。
“但愿没有伤着你。你指控我伤害了她,我就火了。说实在的,这几天我是不应负责任的。我的神经就象带电的电线一样。可是这境,我无法理解。福尔斯先生,我首先想要知的就是你们到底是怎么打听到我的?”
“我和弗朗西丝女士的女家教师杜布妮小取得了联系。”
“就是一巾式女帽的老苏姗·杜布妮吗?我记得她。”
“她也记得你。那是在前几天——当时你认为最好是到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