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厨师的一两个商人作证说,厨师的相貌非常特别——是一个魁梧而可怕的混血儿,有显著的黑人型的淡黄的面目。自从作案以来,有人曾见过此人,因为他竟敢贸然重返威斯特里亚寓所,以致在当晚被警官瓦尔特斯发现并追踪。贝尼斯警长认为,此人此行定有目的,因而断定可能还会再来,于是放弃寓所,另在木林中设下埋伏。此人了圈,在昨晚经过一场搏斗后,终被捕获,警官唐宁在搏斗中遭到这个暴徒猛击。我们知,当罪犯被带到地方法官面前时,警方将要求予以还押。捕获此人后,本案可望取得大展。”
“我们真应当上去见贝尼斯,"福尔斯喊,拿起了帽。“我们来得及在他发之前赶到他那里。"我们急忙来到村路上,正如我们所料,警长刚刚离开他的住。
“你看到报纸了吧,福尔斯先生?"他问,一边把一份报纸递给我们。
“是呀,贝尼斯先生,看到了。如果我向你提一友好的忠告,望你不要见怪。”
“忠告,福尔斯先生?”
“我曾细心研究过这个案件,我还不敢肯定你走的路是对的。我不愿意你这样蛮下去,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
“谢谢你的好意,福尔斯先生。”
“我向你保证,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仿佛看见贝尼斯先生的两只小睛中的一只象眨睛那样抖动了一下。
“我们都同意,各走各的路,福尔斯先生。我正是这样的。”
“哦,那很好,"福尔斯说“请别见怪。”
“哪儿的话,先生,我相信你对我是一片好意。不过,我们都有自己的安排,福尔斯先生。你有你的安排,我也许有我的安排。”
“我们不要再谈这个了吧。”
“迎你随时使用我的情报。这个家伙是个地的野人,结实得象一匹拖车的,凶狠得象鬼。抓住他之前,他差儿把唐宁的大拇指咬断了。他一个英文字也不会说,除了哼哼哈哈之外,从他那里什么都得不到。”
“你认为你可以证明是他杀害了他的主人?”
“我没有这样说,福尔斯先生,我没有这样说。我们各有各的办法。你试你的,我试我的。这是说定了的。”
福尔斯耸耸肩,我们就一起走开了。“我摸不透这个人。他好象是在骑着瞎闯。好吧,就照他说的办,各人试各人的,看结果怎么样。不过,贝尼斯警长上总有某我不很理解的东西。”
我们回到布尔的住时,歇洛克·福尔斯说:“华生,你在那个椅上坐下。我要让你了解一下情况,因为我今天晚上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让我把我所能了解的案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你听。虽然案情的主要特是简单的,但是如何拘捕仍然存在着极大的困难。在这方面还有一些缺,需要我们去填补。
“让我们回过去谈谈在加西亚死去的那天晚上送给他的那封信吧。我们可以把贝尼斯的关于加西亚的仆人与此案有关这一想法搁在一边。证据是这样一个事实:正是加西亚安排斯考特·艾克尔斯到来的,这只能说明他的目的在于为他证明不在犯罪现场。那天晚上,是加西亚起了心,而且显然是起了坏心。他在坏事的过程中送了命。我说坏心,那是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心怀恶念的时候,他才想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假想。那么,谋害他的人又会是谁呢?当然是犯罪企图所指向的那个人。到现在为止,我看我们的据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