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藏的宝库,潜力无穷,只是被各执着蒙蔽了而巳。"
"难怪娘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着,故易于破迷启悟。"
傅君婥呆了一呆:"我倒没有这么想过,唔!你这小看来真有悟力。"
寇仲得意:"小陵得孩儿不断醒,当然不会差到那里去了。"
傅君婥狠狠盯着他,"你这家伙最卖聪明,不要得意,聪明的人往往最多杂念,而杂念正是练基本功的最大障碍,只有守心于一,才能破除我执。灵觉天机,无不一一而来,然后依功法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营其逆顺之会。所以其法虽千变万化,其宗仍在这"一"之。"
寇仲搔首:"那岂非武功最的人,就应该是最蠢的人吗?那娘的师傅是否又笨又蠢呢?"
傅君婥为之气结,又是语,明知事实非是如此,却不知如何去驳斥他,换了以前,还可下手捧他一顿,现在对着这唤娘的儿,却有舍不得,正苦恼时,徐陵仗义执言,"当然不是这样,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创,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以娘指的该是小聪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谓大巧若拙,娘的师傅该是这大智若愚的人才对。"
寇仲和傅君婥像初次认识徐陵般把他由看到落脚,同时动容。
傅君婥:"陵小鬼果然有小行。"
寇仲喜:"我这兄弟怎是小行,我看他平时蠢蠢呆呆的,原来只是大智苦蠢,藏不,累得老不断要表本是大巧若拙的智能,却竟变成了卖小聪明。"
傅君婥忍不住曲指在寇仲的大敲了一记,嗔:"若你再科打诨,我便再不传你功法了。"
寇仲摸着大抗议:"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否则若敲坏了我的,还怎样练娘的上乘功法呢?"
傅君婥没好气和他瞎缠,径自:"我教你们的叫"九玄大法",始于一,终于九,除家师外,从没有人练至第九重大法,娘也…噢!我也只是练到第六重。"
傅君婥冲而自称为娘,窘得俏脸都缸了,更是媚不可方,见两小均暗自偷笑,太嗔:"不准笑,都是你们累人,你们究竟学还是不学?"
两人忙应学。
傅君婥好一会才回复常态,,"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顿了顿续:"勿小觎了这重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见两人都在摇晃脑,似乎大有所得,讶:"你们明白我说什么吗?"
寇仲奇:这么简单的话,有什么难明呢!"
傅君婥暗忖师傅巳盛赞自己乃练武奇材,但到今天练至第六重境界,才能真正把握法诀。这两个小怎能一听就明,指着寇仲:"你给我说来听听。"
窗外光线转暗,室内和在淡淡的暗光里,另有一番时光消逝的荒凉调儿。
寇仲愕然:"这番话已说得非常好,很难找别的言词代替,勉来说,该是由有形之法,无形之法,妄去神动,当机缘至时,便会接到娘所指的内那自悉足的无形宝库,神机发动,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便可练了他娘的…噢,不,只是练了真气来。天,我可否立即去练。"
傅君婥听得目瞪呆,这番解说,比之师傅傅采林更要清楚明白,这人天资之,巳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时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