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名者不多,见其人者更是寥寥。”思忘:“你见过他吗?”苍云回看了他一,似颇为奇怪,随即会意一笑:“见过的,在襄城外。”
你他为何奇怪?一般江湖人提起自己受业恩师,都是毕恭毕敬,言词间即使是稍有不逊,那也是视为对恩师的辱及。
朋友在一起更是如此,如果朋友之间谈笑,言及对方师长也是极为恭敬。哪知思忘提起自己恩师时不说:“你见过恩师他老人家吗?”而只是一句“你见过他吗?”苍云如何能不奇怪呢?
但想到那老顽童胡闹透,教徒之时自也极尽胡闹之能事,便不能以常人常理而论。
当下二人说话之间已奔到了三奇庄前。
但听得兵刃击之声甚是疾烈,东边的呼喝之声甚为响亮。更有庄中心已燃起愤怒大火,火光冲天,将一个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思忘和苍云一同向那喊声最烈的地方奔去,却见有二三百人在那里相斗,一伙人穿杂衣,手中刀枪捧,拿刀镰农的都有,大约有一百二三十人,被围在那里。而外边的却是—青衣,手执刀剑的武林中人。
那些庄丁虽是手中兵极不称手,但显见是些武功极有限抵之人,虽被围在中心,但仍足毫不畏惧地拚命抵抗。在他们的圈内,是庄里的妇幼老少,当真是鸦雀无声,不闻儿哭母啼之音。显见那些妇幼老少都懂得战事的险恶,一旦儿哭母啼之声大盛,势必影响外边恶战中的庄丁,那后果自是可想而知的。
再看那些围攻之人,甚是严整有素。前面的一队恶战一阵,尽是全力拼搏不遗余力,待得力尽势衰,便即自动退下,后一队的再上去,如前一队的一般拼命恶战。这是一简单之极的车战术,但以此来对付那些被围的庄丁却甚为有效。见那些庄丁已累得汗挟背,却仍是在拼了命地全力撑持着,知倘若前面之人一倒,后面的一众妇女儿童便尽遭涂炭。
当下把思忘只看得惊心动魄,血脉张,也不那苍云如何,提起无鞘宝剑,如恶狠一般的向那些围攻的青衣人扑去。
但见一青烟划过,接着是一片惨号之声传来。那青烟在场中纵横来去,惨号之声便此起彼伏。
思忘有如割麦一般的向青衣帮人群中割去,这次他当真是杀得红了,已不是第一次的那般迫不得已。他所到之便是一片血光和残肢断臂。和割麦不同之是他来去也太快了,实在是快得难以想象,一片惨号声起过,他已转到另一面去了,这一面的青衣人才慢慢地倒下。
这一场屠杀只把那苍云看得怔在那里,嘴张开了,只是喃喃地念着:“天,天…
这是那…小侠么?衣王一衣…王……”
这时场中有人喊:“衣王!是衣王来啦!”这喊声甚是吓人,有如人从山崖坠落途中的惨号之声,比之思忘所杀伤的那些人的痛苦的惨号声更甚多少倍。刹时,那些青衣人发一声喊,便四散逃去。
那些逃定的青衣人已经没有留在地上的青衣人多了。
倾刻之间,青衣人已逃得无影无踪。场中一下变得寂静异常,过了片刻,不知是哪个庄丁喊了一声“谢衣王救命之恩!”
这一句话喊完了,人们轰地站了起来,又一齐跪倒拜了下去。
恩忘竞自怔在那里。此刻他狂的心已然平复,看着地下的尸摇叹息。”
这时婴儿啼哭之声大作,夹杂着妇女们劝婴儿的细语和婴儿憋闷久后刚一释放的咳漱声。显然并非因为婴儿懂事不啼,而是那些懂事的妇女们用衣服或是将婴儿的嘴都堵住了,是以前时那般的沉寂。
庄丁中又有人喊:“救火呀,快去救火呀。”庄丁们顿时拥向庄中心而去。
思忘亦顿然而悟,急纵而起,几个起落已来到了兵刃击之声最烈的所在。放看去,却是十几个人分作了两堆在那里厮杀,看武功招式,显然都是一些江湖中的二三角,比之庄丁那是好多,比之苍青杰之辈却又多有不如了。看了两,知三奇庄的三奇定然都不在其内,乃回纵跃而去,继续寻找三奇和他们的对手。
他纵横来去的在庄内走了几趟,竟是没有发现三奇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自禁的心下疑惑,却是昔无对策,不知应该去到哪里找那三奇。
从外面那些相斗的二三角来看,内中定有三奇的弟,心念及此,他便向那相斗的场中扑去。无鞘宝剑拎在手中,如无人之境,一片惨号声中,场内局面顿时改观,那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只因他这一一,青衣帮中便有四名好手丧生在他剑下,又有两名被他掌力震得远远地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