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后面的乐声渐近,那伙奏乐之人已是超了上来。
只见一轿居中而行,轿帘低垂,显是轿中坐得女,四名穿黄衣服的轿夫抬了,颤颤地前行。也不见那轿如何,那四名轿夫竟是脚下健步如飞。轿边之人尽是随亲之人穿,绿绿,甚是喜庆。唯有两名中年汉了却是与众不同。其中一个瘦些的,书生打扮,满脸的书卷气,腰中竟是悬着刀古刀。
另有一个胖些的、络腮胡,手中却拿着一柄折扇在那里摇来摇去的。
思忘和有琴闻樱注视他两人,他两人亦重重地看了思忘和有琴闻樱两,目中诧异之极的神。
思忘正上前搭话,却被有琴闻樱悄悄地拦住了。他回看了有琴闻樱一,甚是不解。
待那伙人走远了,恩忘问:“你刚才为何拉住了我,可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有琴闻樱把那一脸的胡闹神亦收了起来,前后看了看,此时官上再无旁人,便:
“有二不对。”思忘一惊,想了想,却不明白,便问:“有哪三不对?”有琴闻樱:“第一、那轿太重,轿中若不是装有众多的财宝,便是那轿中的娘胖如猪,只怕两条猪那么胖也还要不止,但显然不是那小过胖,而是轿中装得别。第二、这么重的轿那四个轿夫拾了却健步如飞,显然那些轿夫负武功。第三、你可曾见过谁家迎娶新娘却带得兵刃的。”
思忘:“这可难说得,当此兵慌的年月,迎新娘不带兵刃只怕是连轿内带轿外的都得要丢个净净。”
有琴闻樱想了——下,:“就算你说得有些理,那么那些随亲的人轰轰隆隆的从咱们前过去,你看到了路上杨起尘土么?”
思忘一惊,细思刚才那伙人,果然甚是古怪,最初他只觉有些怪,怪在什么地方却不曾细想,此际听有琴闻樱如此说。方始觉此事确实非同寻常,须得小心在意。
又行得一刻,背后竟是又传来了乐声、两人回看去,同样是一新娘的轿,周围围得一些武林人,只是改扮了装束而已。
思忘待这伙人去远了,对有琴闻樱:“我看不用咱们去惹什么帮啊,教的。只怕有人定要去惹,咱们倒是落得看看闹,你说行么?”
有琴闻樱看思忘好奇心起,是定然想去凑这闹的啦,便,也不再说什么。
二人就这么向前行着,不断地有人赶到了他们前面。也不知有多少人,也不知有几乘轿,从他们的边走过去了。
所有过去的人也都奇怪地反复打量他们二人,有的,有的摇,直到走得快看不见人影也还回遥望的都有。
思忘看后面已不再有人赶上来,便对有琴闻樱:“我们须得走得快些,迟了只怕没得闹看了呢。”
有琴闻樱:“你尽可以放心就是,这么多人的聚会,哪能一刻散了?”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也加快了步伐,行了一段路程,已是赶过了两伙人。有琴闻樱心下暗想“思忘练了这五年的内功拳法,也不知轻功如何,长了没有,我且试他一试。”
摹地有琴闻樱急如脱僵野,快似奔雷闪电也似的了去,思忘一看,微徽一笑,心下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脚下步伐加快,不疾不慢地跟了上去。
有琴闻樱这一下发足狂奔,实是尽到了最大的极限,她只望能把思忘在片刻之间甩在后面便即停下来,嘲他一番。她心中知久奔定然是比不上思忘的,思忘的浑厚内功连老顽童向自惊佩,她自不敢小翘。
她这般想原本不错,只是她对思忘的内功修为估计得够了,对古墓派的轻功却太也缺乏了解。古墓派向以轻功见长,独步武林。李莫愁、小龙女、杨过之辈的轻功在武林中绝少有人能及。那是因为古墓派的轻功修为自有独得之秘。
杨过当时得小龙女授功之时,小龙女曾示以天罗地网或拢佐八十一只麻雀。思忘在八岁上就得以被母亲传此功法,轻功造诣,对于有琴闻樱来说,那不是如同从娘胎里带来的一般么?
有琴闻樱奔了一程,料得思忘定然已被远远地拉在后面了,便猛然停住,回转来,却不料思忘正自笑嘻嘻地站在后面望着她。
有琴闻樱万万料不到会是这结果。她已是有些气,脸上也是—片红,那般吃惊地看向思忘的神情,直是可万分,思忘一看之下,心中漾,一把抱住了她,轻声问:“你累了么?”
有琴闻樱但觉耳边风响,原来思忘在这么问她之际,已奔到了三十丈外,轻揽着她的腰肢,带着她奔行,却是比之她刚才的奔跑不知是快了多少倍了。
有琴闻樱在思忘怀中,被他带着奔行,直是有如腾云驾雾—般,心中对他不自禁的涌起了万般柔情,低声说:“你抱我些好么?”恩忘便稍稍用了力,让她贴了自己,脚下却丝毫没有停步,好似并没有踏到地上,而在御风而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