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墙一破,便从个问穿过了—阵疾风,厅中烟雾倾刻间淡了许多。有琴闻樱忽然发觉已有人摸向了母亲的座位,当下低声向周侗通:“老顽童,你把那人赶走,我们从那座位下边的地中走…”
老顽童一听便即来了神,喝:“喂,把地让来让我们去瞧瞧。”
那人却是并不买这老顽童的账,仍是在座位的周围摸着,似在找寻什么东西。
大厅中棚上已有不少炭火如下雨一般的掉下来,此刻老顽童亦急了,脱下一只鞋向那人打去,那人伸手一隔,却没有隔到任何东西,觉上当把手收回之际,却听得“啪”地一响,竟是挨了记重重的耳光。
原来老顽童当此急切之际仍是在玩。
那鞋飞回来,老顽童仲手接了穿在脚上。
座位旁的影果然没有了。
有琴闻樱让老顽童坐在那座位上,老顽童乐不可支地哈哈坐了,却是半天没有动静。
思忘伏在老顽童上,有琴闻樱伏在老顽童的另外一条上,手却在下面摸索着。
大厅中火势更,群豪有的没逃去的闷在厅中,被火烤得惨号声声,甚是骇人。那冲去的,有的生生地又被火烧了回来,竟自上全都着了起来,在厅中跑动着,便是一个火人一般的甚是令人恐怖。猛听得哗哗拉拉地一阵响,那大厅的棚竟自被烧得塌了下来。
老顽童吃惊之极地刚腾而起抓住两个孩拼命的一冲,但终究是晚了一步,那棚倾刻之间便已是距三人的不及丈余了,看无论如何也跃不去,只有闭日待死,却忽觉脚下一沉,好似已然腾空,脚下浑似没了着落一般,全顿时没有了重量。
却见那大厅的棚仍是离丈余,接着是轰轰的一阵响,那棚竟然被留在了上面。
这一下三人直是向下落去,不知到底落了有多少时候,却还是没有到底。
老顽童已是忍不住了,问:“小姑娘,你的这个地怎么这么,到底有多,还有完没完?”
有琴闻樱:“我却是从来没有下来过,不知到底有多。”
周伯通:“这么好玩的地方你怎么不下来玩玩,你母亲下来玩过没有?”
有琴闻樱:“母亲也没下来过。”
周伯通:“怎么你们修了这地却从来没下来过?那修了什么用的?”
有琴闻樱:“这地不是我们修的,我们来到谷中之时即有了,是原先的六合谷主告诉我们的。”
周伯通想了想:“那原来的谷主是被你们赶走的,还是让给你们住的?”
有琴闻樱:“是被我们赶走的。”
周伯通:“啊呀不好,你们赶走了他,他定然会想法整治你们,现下可好了,没有整治了你母亲那鸟婆娘,却好教来整治我老顽童。这等代人受过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不仅是不太好受,简直是难受之极。”
有琴闻樱和思忘亦不觉地到心下骇然,自从下了这地,便一直这么样地向下落着,到现下尚没有到底。待到了底下,三人是个什么样却是不好预料了。
那周伯通嘴上却是仍不肯停:“就这般地落下去,总也不到底,落个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也不到底,岂不是要把我老顽童饿死么?就算饿不全死,只饿得半死,到了底下再那么一摔,也势必非得全死不可。”
思忘听得只是恐怖之极,心想这么个落法便是神仙也摔死了。
有琴闻樱忽然:“不多,总有到底的时,可要小心着,万一下面是个潭,可别呛了。”
思忘和老顽童均想这话甚是有理,如此落法,下面如果不是个潭,那不是自寻死路么?这样想着老顽童竟自再也不肯说话,把一气憋在了肚里,生怕自己一说话,一气之时正赶上落在中呛了。
黑暗中思忘悄悄地伸过手去,寻找有琴闻樱的手,却在空中两手相遇了,原来有琴闻樱也在此际伸手宋找他的手。
两人竟是一样的心思,顿时便觉得既便这井地有千丈万丈,再向下落下去千年万年也不可怕了。
思忘竟自在心中暗暗地希望这地长一些再一些。
老顽童实在有些憋不住那气了,正吐气开说话,却听得“蓬”地一声响,竟似是到了底,且并没有任何异样。
思忘问:“是到底了么?怎么这么个怪法?”
话音未落,却忽觉上被谁用布蒙任了,却听得老顽童:“两个小娃儿,倒会开玩笑,用什么蒙我脑袋?”
有琴闻樱伸手亦摸着蒙在自己上的那大布,以为思忘在同自己开玩笑。
思忘:“你的也让布蒙上了么?”
有琴闻樱一听,心下竟是顿党骇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