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无法脱事外。"这人,"你准备怎么样?"
空群:"十九年前,梅庵外那件血案,是你我两主谋,江湖中绝没有一个人会想得到,傅红雪纵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会找到这里来。"这人:"所以你准备躲在我这里?"
空群:"暂时只好如此,等将来有机会时,再斩草除,杀了傅红雪。"这人冷冷:"你我虽然有情,但事已至此,我当然也不能赶你去。"空群忽然笑了笑,:"你当然也不会杀我灭的,你是聪明人,总该想得到,我若没有准备,又怎敢到这里来。"这人冷笑:"你尽可放心,只不过近几年来,我这里几乎已隔绝红尘,就算在这里杀个把人,外面也绝不会有人知的。"空群淡淡笑:"如此说来,我倒的确可以放心住下去了。"这人忽然:"你刚才说的那人叶开,我倒也听说过他的名字。"空群:"哦?"
这人:"傅红雪纵然不会找到这里来,但叶开却迟早一定会来的。"空群耸然:"为什么?"
这人:"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等于是我们丁家的女婿。"空群失声:"这千万使不得。"
这人冷冷:"为什么使不得?他若了丁家的女婿,我岂非更可以枕无忧?何况,丁家的女儿非他不嫁,我本来还不愿答应这件事,现在倒要成全他们了。"空群忽然冷笑,:"你想成全他们?几时又有人成全过你?"这人突又沉默,然后暗中就响起了他的脚步,"砰"的一声,推门走了去。
空群仿佛又笑了,微笑着喃喃自语:"叶开呀叶开,你最好还是莫要来,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淡淡的星光从窗外照来,桌上竟有壶酒。
他拿起来,尝了,微笑着又:"果然是好酒,一个人在寂寞时,的确该喝…"他并没有说完这旬话,笑容已僵,人已倒下!
夜凉如。
叶开抱着膝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看着梧桐树上的明月,心也仿佛是凉的。
月已将圆,人却已将分散了。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的多,总是难免要别离的多?
既然要别离,又何必相聚?
他忽然又想起了萧别离,想起了在那边城中经历过的事,想起了梅庵中那寂寞孤独的老尼,又想起了那山坡上的坟墓…
现在,所有的事他几乎都已想通了,只有一件事不明自。
也只有一件事还不能解决。
也许这件事本就是无法解决的,因为他无论怎么样,都难免要伤害别人,也难免要伤害自己。
别离虽痛苦,相聚又何尝不苦恼?凉风过,他听见了后的脚步声,也听见那清悦的铃声。
丁灵琳抿嘴笑了,:"你为什么不去?"
叶开:"因为我刚才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该将这件事告诉你"丁灵琳:"什么事?"叶开:"这件事我本不愿告诉你的,但又不想欺骗你,你总算一直对我不错。"他的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很冷淡。这不像是平时的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