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酒鬼,还是个独行盗,但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可靠的朋友。"傅红雪在听着。
赵大方:"他虽然是个独行盗,却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自己反而常常穷得一文不名。"傅红雪并不奇怪,他见过这人,听说叶开就是这人。
赵大方:"他姓金,别人都叫他金疯,渐渐就连他本来的名字都忘了。"傅红雪这时却已没有在听他说话,因为这时小巷中已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重,而且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赵大方也听了听,立刻摇着:"来的人绝不是他。"傅红雪:"你说过他是个独行盗,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他笑了笑,又:"独行盗走路时脚步也绝不会这么重。"傅红雪也承认他说的有理,但脚步声却偏偏就在门外停了下来。
这次是赵大方皱起了眉。外面已有了敲门声。
赵大方皱着眉,喃喃:"这绝不是他,他从不敲门的。"但他还是不能不开门。
门外果然有两个人,两个人抬着很大的棺材。
夜很,秋星很,淡淡的星光,照在这两个人的脸上。
他们的脸很平凡,上穿着的也是很平凡的布衣裳,赤足穿着草鞋。
无论谁都能看得这两人都是以卖劳力为生的穷人。
"你姓赵?"
赵大方。"有人叫我们将这棺材送来给你。"他们将棺材往门里一放,再也不说一旬话,掉就走,仿佛生怕走得不快。
赵大方本来是想追上去的,但看了这棺材一,又站住。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这棺材,他睛里似将下泪来,黯然:"我说过,他就算死了,也会叫人将他的棺材抬来的。"傅红雪的心也沉了下去。他对这件事虽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总还是有一希望的。
现在希望已落空。看到赵大方为朋友悲伤的表情,他心里当然也不会太好受,只可惜他从来不会安别人。
现在他忽然又想喝酒。
酒就在桌上。
赵大方凄然长叹,:"看来这两坛酒竞是真的没有人喝了。"突听一人大声:"没有人喝才怪。"
声音竟是从棺村里发来的。接着,就听见棺材"砰"的一声响,盖就开了,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从棺村里了来。
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赤着上,却穿着条绣着红的黑缎,脚上穿着全新的粉底官靴。
赵大方大笑,:"你这疯,我就知你死不了的。"金疯:"要死也得喝完这两坛陈年好酒再说。·他一来,就一掌拍碎了酒坛的泥封,现在已开始对着酒坛饮。傅红雪就坐在旁边,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就好像屋里本没有这么样一个人存在。这人看来的确有疯。但傅红雪并没有生气,他自己也是常常看不见别人的。金疯一气几乎将半坛酒下肚,才停下来了气,大笑:"好酒,果然是陈年好酒,我总算没有白来这一趟。"赵大方问:"你要来就来,为什么还要玩这样?"金疯:"因为我懒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