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叫我们不去山东,改去信专区。那里开始好转,有救济粮。他怕我们“很饥饿”信尾一句是:“我今年已经是67岁了,老了。你们大有希望。12月26日是我的生辰。泽东1960年12月26日”
唉,我们怎么忘了主席的生日呢?以往都是我们早早就吵嚷要给他过生日.他不允许。特别是在陕北的时候…
泽东没有能容得下彭德怀讲真话,但是,他一贯鼓励支持我们这些贴卫士讲真话。比如卫士田云玉的爷爷是作坊主,父亲是工人。搞公私合营时,泽东间田云玉:“你爷爷反对合营,你父亲积极支持,那么你呢?你站在爷爷一边还是站在父亲一边?”田云玉说站在爷爷一边。泽东说:“我不论你的政治立场,我喜你,因为你肯讲真话,我们很合得来。”又比如大搞合作化运动时,我国农村探亲,回来向泽东汇报:“区里把老乡们集中到场院里,说:‘跟蒋介石走的站那边,搞单;跟主席走的站这边,搞合作化。’这不是迫命令吗?泽东说:“谢你带回真实情况。”他当即给河北省委写了信,严肃批评了这简单化,迫命令的工作方法。
这一次,我们一行人去了河南信。半年后回到北京,如实汇报大办堂确实不好。之后,我们又去江西劳动半年。到江西时,中央已下指示取消大堂。
泽东给我印象刻的第三次哭,就是我离开他的边,去天津工作的那一次。
我已经讲过,那次泽东将我揽怀中,抱我放声大哭,手在我的背上下停地拍打着,泪和我的泪合为一。
后来,我提为泽东再梳一次。
泽东经常于用脑过度的状态。梳梳可以促脑都血循环,帮助他减轻疲劳,恢复力。
我为泽东梳,从前向后心梳理。我忽然心颤,泪又充满圈。前变得朦胧
记得三大战役结束后,兴奋到极又疲惫到极的泽东,朝靠椅上一仰,痛快地嘿了一声,说:“银桥,来,痛痛快快梳个,痛痛快快歇气!当时,我的兴奋喜悦之情丝毫不亚于泽东。我拿来梳,说:“主席,我慢慢梳。你闭上打个吨吧。那时,泽东的发密、。乌黑油亮。我从前向后慢慢梳理,发在齿间富于活力的鼓涌而,梳齿沙沙作响。我欣赏着那泉一样旺盛鼓涌的黑发,忽然觉得什么东西闪一下亮,灼痛了我的两。我忙俯下去重新梳他的鬓角,凝视观察寻觅,终于失声叫喊起来:“哎呀,主席,您有了一白发!”
泽东正在闭国养神,闻声似有所动,眉慢慢地皱起来,“嗯”一声。
我问:“给你下来吧?”
泽东略一沉,下:“吧。”
我仔细挑那白发,了,猛一揪,先拿到自己前看看,确信没错,再送泽东面前请他看。
泽东凝视那白发,睛一眨不眨,皱的眉又渐渐舒展开,笑了。他轻轻哺两个字:“值得。
事后,我人还冲我嚷:·‘好啊,银桥,你敢在主席上!”
这些往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清晰真切,历历在目。可是一眨,那旺盛的黑发不见了,梳齿间静静过的是柔细。灰白、稀疏的发。两鬓发虽然还多,却白了快一半。经过3年困难时期,泽东明显苍老了许多。现在形势终于好转。可是,值得吧?…
“主席,我走后,你更要注意。”我着泪说。“你的发白了这么多,你太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