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权力。
年,周思来患癌症,已经很可能死在泽东之前。泽东即将面临政府权力的真空。谁来接班?林彪的叛逃使他陷窘境。
最兴的应该是江青、张桥、姚文元、王洪文等人。周恩来行将倒下,泽东已经没人可选。叶剑英虽然“大事不糊涂”但毕竟年事已。军队将领中没有哪一位能被各派力量共同接受;能被各派政治力量所接受的领袖人已经被统统打倒。现在气数最兴旺的似乎非“四人帮”中的人,别无他求了。
然而,最令人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泽东决策请中国“第2号走资派”邓小平山!
邓小平为了取得工作的主动权,是写了检查。那个年代没一个人不检查,包括泽东在内也检讨了要“三七开”但是,与其讲泽东相信邓小平的思想会“向左转”不如说泽东相信只有邓小平能够在周恩来之后胜任国家机正常运转的领导重任。他知江青不行,张桥等人也不例外,清谈可以,真叫他们掌权实事,国家和人民就要遭灭之灾。他对邓小平的一系列评价,包括“人才难得”“你们有些人怕他”“列主义平”“柔中有刚,绵里藏针”都是为了使他在被打倒七年多之后重新工作时,有个好的条件和气氛。
邓小平的再次回到权力中心,也证明了泽东的无私。
泽东这些基本的品质和他无可怀疑的人民,决定了周恩来及绝大多数共产党对泽东的忠诚态度。粉碎“四人帮”后,绝大多数群众决维护泽东的历史地位,更证明了这一。
周恩来忠诚泽东是有其特的。为说明这个特,不妨与林彪作个对比,再与邓小平作个对比。
整个的武装斗争时期,应该说,林彪基本上都是站在泽东一边。在元帅中,他是战功显赫的一位;虽然在资历方面不如陈毅元帅等人,但还是以战功卓著而在十大元帅中排名第3位。朱德是总司令,在井冈山时期便以“朱”确立了自己的历史地位。彭德怀是副总司令,在长征及到达陕北时期,曾代理过总司令职务。除了这两位总司令在历史上已形成了所地位,林彪无法超越,其他的军事领袖都排名在他之后。
现在有成见的说法,即“林彪是当面喊万岁,背后下毒手”这说法是不够全面也并不能反映全历史真实的。林彪若只是这样一小人,以泽东的英明,那么多共产党领袖人的害智,是不会让他元帅第三,并最后当上泽东接班人而写党章。
为泽东服务的一组的同志常对我们讲一些情况,有时我们跟随周恩来见泽东时也可以觉到,林彪曾经是忠诚于泽东的。表现这忠诚决不是人们现在所说“当面喊万岁,背后下毒手”恰恰相反,是“当面敢撞,背后喊万岁”
在共产党的级中,特别是在军队中,在七届二中全会后仍然敢于当面撞泽东的,为我们工作人员所见并留下刻印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彭德怀,由于在庐山会议上对着泽东摔帽,剃光,抡胳膊骂娘而闻名全国,留名历史,无须我多讲。另一个撞泽东厉害的就是林彪。这一也许还不为人知或有人知也不说。
井冈山时期,长征路上,抗日战争中,解放战争中,林彪多次撞泽东,有时得很厉害,过去的文章中写过泽东挖苦林彪是“娃娃”“你懂得什么”?其实林彪挖苦泽东也不轻:“你知我知?你是听说,我是在前线亲见2”许多人都曾见到林彪得泽东讲不话,同意了林彪的意见。
解放战争,林彪在东北确实打得,他与泽东有过几次意见分歧。有的意见泽东对,有的意见林彪对,最后都是谁对就照谁的意见办。本来,工作中有不同意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后来的政治斗争,把这意见分歧庸俗化了。要不就是“一贯跟”要不就是“一贯反对”然而,这浅薄而庸俗的评价永远不会成为历史的声音,那只是稍瞬即逝的稽戏而已。
林彪撞泽东并不像彭德怀常常带有烈的情彩,他完全是对事不对人,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每次去见主席,基本都是谈工作,并没有什么私。他见主席很少有笑脸,不请自坐,并且军人气足,常是着腰板正襟危坐,两目平视泽东,有事说事,没事告辞。谈事时,基本是板着面孔,该汇报的汇报,该听指示听指示,听到不同意见,有的接受,有的争论。他争论时,不喊不吵,声调始终平板、平淡,喜讲一句:
“不是那么回事。”然后陈述自己的意见。一组的同志多次见他持自己的意见。
当面撞“不是那么回事”“你知我知?你是听说,我是亲见!”背后却不许人说泽东一个不字。他只在私下面对面时与泽东有争论,在公开的会议上从来不争,而是全力维护和拥护泽东。有了成绩,归泽东;有了错误,算自己或大家的。
比如在东北战场上,泽东曾经想不叫国民党东北,用武力挡住他。林彪一再争论、一再陈述己见,泽东才改变了方针:让开大路,占领两厢。我们由此争得了主动,林彪不说自己的意见对了,而说主席的英明,归功于泽东。
又比如七千人大会,泽东自己都了自我批评,林彪却说三年困难是因为我们没有完全听主席的话,照主席的指示办事。
正是这个别争论,公开拥护;当面撞,背后喊万岁,他才获得了泽东的信任,甚至在一定时期里受到全党大多数人的承认。比如周总理就多次对我们夸奖他,宣扬他,说“林彪有才,会打仗。”每次和林彪见面,总理都表现尊重。到了林彪当上副统帅时,总理对他就更尊重了。就是在庐山上,林彪受到主席批评之后,在他的反革命谋没有公开暴时,周恩来仍然是尊重他,并且尽量设法弥合统帅与副统帅之间的裂痕。
当林彪手持“红宝书”追在泽东边喊万岁时,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忠诚,并终于发展到“当面喊万岁,背后下毒手”但也不完全是当面喊万岁,还有当面向泽东闹脾气的时候。这时的闹脾气已经不是为了工作而争论,是为了当国家主席的野心没实现而闹脾气。
比如1971年“五一”国际劳动节的烟火之夜,我们随总理提前来到天安门。每次这活动,总理一定要提前到场,亲自检查各准备工作。从桌椅的摆放,排列座位到饮卫生、安全保卫都要细细检查一遍。然后,照泽东场路线走一趟,边走边留心观察有什么不妥之。他对主席的脾、习惯太熟悉了。记得有次泽东接见客人,周恩来事先到场“演习”走一趟,发现地毯边有电线,他就指着说:“主席会从这里走,这线到地毯下面去,不要绊了主席。”后来泽东到场接见客人,走的路线果然同周恩来“演习”走过的完全一致。
这次周恩来也“演习”了一遍,从登上天安门,直到座。从楼下望楼上,泽东的座位是右边靠栏杆的第一个,他的对面,即左侧靠栏杆的第一个是林彪。
都检查过之后,中央领导人便陆续来到。凡是天安门上的活动,中央领导人多是在泽东之前赶到,在大殿的休息室里坐着聊天。不一会儿,西哈努克亲王在董必武陪同下也来到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一屏风,他是在屏风后面休息。
可是,林彪还没来。总理不时看表,皱眉,叫秘书打电话摧。因为以往都是林彪先到,在下面等候泽东,然后跟随泽东一上天安门。
这一次林彪迟迟没到。此前,总理给林办去过电话,那边说;“林副主席不好,上午的活动已经参加过,晚上不参加了。”
“文革”中,登天安门已经成了政治亮相。惯例,泽东现,林彪一定同时现,以显示团结和接班的关系。现在一下少了副统帅,在国内外会引起震动和猜测。
所以总理持请林彪参加。他请林彪接电话,脸上是真诚的情急之:“林副主席,晚上的焰火晚会还是请你参加一下…不好可以不参加完,主席是要来看焰火的,你不参加不好。这样的活动要面对人民群众,面对全国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