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向哪里。”
“对,对对。”许世友大事上还没糊涂,望着总理重新说:“总理,叫,叫我死,我,就不活。我听总理的:”
“那么我告诉你,喝酒不能人所难。桌上不能放空碗,后也不能站个监酒的。
同志朋友间兴了,兴了,一起喝酒,本,本来是好事么,你人所难不是伤和气吗?”
“我,我听总理的。”
“人酒量有大有小,不要自己能喝就认定别人也能喝。不比当年了,人过50岁,素质下降,再那么喝要闹事呢。你也一样,以后喝酒不许超过6杯,半斤。”
“我,我自己喝,不,超过半斤。”
后来,周恩来对许世友的孩们也待过,让他们监督劝说父亲,喝酒不要超过杯。许世友基本作到了。偶尔逢了闹场合,多喝几杯也不忘解释:“总理叫我自己喝不要超过6杯,今天是大家一起喝,多喝两杯就多喝两杯,不是我自己喝嘛…”
但是,他文明而有所节制了,很少再喝醉,也不再人所难,搞什么监酒罚酒。
对于中国人来讲,像茅台这样的烈白酒,一次喝两瓶而不醉倒的,恐怕找不几个。周思来确实“海量”超过常人。
然而,喝醉的往往是会喝能喝的。周恩来这样惊人的酒量,偶尔也有喝醉的时候。
不过,他再醉也不会有伤大雅,始终保持着他那与生俱来的翩翩风度。我见过醉后哭闹,甚至洋相百的人。周恩来从不会这样,他是文明和礼貌的化。当然,这与他喝酒的习惯不无关系。
周恩来是心情越好越近酒,心情越糟越远酒。几十年相随,我从没见他喝过一次闷酒,绝对不“以酒解愁”的傻事。他说心情不好时喝酒,误国误民糟蹋自己。他也不允许我们这些边人喝闷酒,劝说我们心情不好时千万不要沾酒。
总理办公室有位年龄较大的秘书,没找到对象,有“困难”了,就以酒解愁;晚上没地方去,有时拉我们陪他喝酒。我们正是能闹的年纪。前几天跟总理去了趟颐和园,总理问卫士长成元功找到对象没有?我还打趣他,了一首打油诗:“小成二十五,衣服没人补;要想找人补,还得二十五。”当时逗得总理和邓大哈哈大笑。陪这位大龄秘书喝酒,我们自然也少不了闹,逗逗闷大家寻开心。一天夜里他又拉我们几个喝酒,喝多了些,醉意上来,话多起来,声也了,用现在的话讲就是胡侃,半是玩笑半是劝:
“咳,不结婚未必是坏事,结了婚也未必是好事,各有各的难,犯不着发愁。”
“也真怪了,咱们×秘书要样有样,要才有才,那些女人真是有无珠呢;满大街看着都是女人,这些女人怎么就楞没看见咱们老×呢。”
“你别说,还止不定有多少女人也在那儿骂男人呢,满大街看着都是男人,就没有男人找她谈对象呢,哈哈…”那时,我们的办公室与总理的办公室也就一板之隔,正逗着侃着,门开了。大家陡然一静,是总理来了。
“小声。”总理说着,目光在桌上扫过,又依次望望我们的面孔,眉皱了皱:
“喝不少了。”
大家都有些尴尬。虽然是星期六,但是总理正办公,我们也不能算假日。
总理走来,望住尚未结婚的秘书:“心情烦闷不要喝酒,酒是兴时候喝的。找对象不要急么,江山都能打下来,对象还怕找不到?”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也轻松许多。本来么,不信找对象还比打江山难?
总理又认真望望大家:“人家没找到对象,年龄也不小了,这里有许多客观原因,一直打仗么,现在城不久,工作又忙,大家既然都是同志,就该理解和谅他,给他一些切实的帮助,不要光陪着喝闷酒,信开玩笑,这不是真正的关心。”总理说着,拍拍那位“困难”的肩膀:“要有信心有勇气,既要积极又要慎重,等你结婚的时候,大家再开怀畅饮。”
换一场合总理的态度就不同了。那也是50年代的一个晚上,三天三夜没合的周总理,在早晨6终于改定了政府工作报告。他放下笔,起围绕办公桌活动着,情绪好极了,大声说:“嗨,肚提意见了,让厨师准备几个菜,把茅台酒拿来,咱们好好吃一顿!”
那天早晨,几位陪总理加班的秘书又陪总理吃饭喝了酒。在我们秘书之中,韦明是喝酒也最能喝的一个,平时去参加招待会,总理常提醒他少喝,怕他喝多了误事。
这次不然,总理举起酒杯,两闪闪发亮地望住韦明说:“韦明,今天你就放开喝吧!”
兴上不容易醉。这次大家喝得痛快尽兴.但谁也没醉。总理吃过早饭,在三天三夜没合之后,终于睡了4小时。下午便参加人代会,宣读了政府工作报告。
总理就是这样,只有兴的时候才喝酒。我所知的他的3次嘴酒,都是发生在他兴愉快,心境极明朗,情绪极佳的状态下。这时候喝醉了,不会像心情不好时喝醉那样大洋相。
我所知的周恩来第一次喝醉酒,是在他与邓颖超结婚的大喜日里。那一次我当然不可能亲见,邓大曾说起这件事,笑着摇摇叹:“从那天起,我才知总理能喝酒,也就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反对他喝酒。可是没办法,几十年了,也由于工作的关系。他的酒一直没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