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我迟到了。”总理笑着致歉。
总理能喝酒。国务院能喝酒的不少。张彦、乔冠华他们都是一斤以上的白酒量。每逢有喜庆日,常站起来就坐不回去,互相碰杯,敬酒劝酒,兴致极。常有喝醉的时候喝醉的人;醉后话多,过不少洋相。
据静著文回忆,那天总理坐下就问:“还有剩菜吗?”
“好了,静。”周恩来指指桌边“来,你也吃一。”
“谁?”
那个“月”是米粉蒸,那四颗“星”是四碟小菜,无非辣椒、青菜、豆腐之类。
我问静是否能喝,是为了测测总理喝了多少,以便把握是否适合舞?总理只说“名不虚传”没讲喝多少。见他步履稳健,还像平时一样轻快似阵风,我就放下心,没再多问。30年后看到静写的文章,才知那天总理喝了整一斤茅台酒。
总理最喜和陈毅、乔冠华一喝,有这两个人,气氛就烈,就愉快。这两个人放得开,但是不俗;酒兴大发也不会讲低级趣味,必是山南海北,天地文章;诗词歌赋,妙语如珠。
“有。”静忙再拿一瓶,怔怔地望住总理,不明所以。
总理与陈毅私甚,自不必言。乔冠华是总理一手培养起来的外家,一直得总理喜。我曾想过其中的原因。比如乔冠华不拘束,格坦活泼,他敢在总理面前洋相,但分寸把握的好,决不伤大雅,这是可以给总理带来很大愉快的。毕竟总理也愿意过上一般人际往的生活,但多数对总理都是毕恭毕敬,礼貌周全,拘束了自己也就拘束了总理。
迎门的静也带着歉意说:“总理,真对不起呢,小平、富他们等你很久,后来听说主席找你,知一下来不了,他们就先吃了…”
“乔老爷”一场就敢洋相。总理访问非洲,获得很大成功。返回北京前,在西北14号机场休息一晚上,准备第二天返京接受党政领导和各界群众的隆重迎。乔冠华接不住那活跃,跟大家策划鼓动一番,第二天一早就带大家提前来到机场,矮次序分几排站好队,忍住笑在那里等总理的车到。
记得那次吃饭时间不长,不到一小时总理就来了,说去舞。我闻到了酒味,不放心问:“静很能喝?”
“这就对了嘛,不要等。”总理反而轻松一些,他就是担心叫其他客人久等。
“吃过了就随便吃一么。”总理继续指桌边。
车停下来。周恩来再次慨万千地摇摇又,才钻车门,一边朝大家走,一边忍俊不止地乐,指着乔冠华说:“你这个乔老爷呀,总有不完的洋相!”
提起杨尚奎和他的夫人静,中南海的工作人员都知。因为杨尚奎是老革命了,当年在中央苏区担任省委宣传长,建国后任江西省委书记,中央在庐山开会时,他和夫人静总要尽地主之谊。静那时年轻潇洒,待人情,给大家印象很好,还曾帮助一组卫士找对象,一时传为佳话。
“他们吃完就走了,尚奎也陪他们去了。”静仍然歉意难消:“尚奎叫我在家等你,他再三关照,说总理重诺守信,说了就一定会来,不多晚。”
“那就不客气了,”总理把手放在餐桌上“我就吃吧。”
尴尬,尽量满足每个人。无论熟与不熟,职务或低,他都满足了每个人的愿望。当他频频与敬酒者碰杯杯时,我就联想到他与群众握手的场面。周恩来无论见哪方面的群众,都一定满足大家握手的愿望,与前排的握完手,也不忘中排后排,有手伸过来就一定要握。
静回忆说,是她亲自为总理收拾桌面,摆上饭菜。都是江西特,总上是以尚奎同志的家乡兴国县的“四星望月”为主,这个雅称还是主席在兴国搞调查时给取的哩。
“烈迎周总理!”
她给大家印象,还有个重要原因是酒量大。由于江西在国家3年困难时期,每年拨十几亿斤粮支援各地,到1961年秋,江西生产形势和经济恢复都比较好,所以总理显得很兴,路上兴致问一句:“都说静酒量很大?”
“迎周总理访问非洲胜利归来!”
可是,就这位国务院最能喝的长,竞被一个文秀洒脱的静给醉了。看来国务院的最领导现在是要向她讨回这个“公”
“有。”静取来一瓶茅台。
“真的?”我吃惊地睁大“哎呀,那总理可要小心。”
“剩菜怎么行呢,”静说“总理,我给你留了菜。”
“我答应了的就会来的。”总理随静了餐厅。
“嗯,”总理笑着,神情蹊跷:“她把我的长醉了呢。”
在我的印象中,只要周恩来、陈毅、乔冠华3个人到了一起,准喝得厉害。你敬他,他攻我,我劝你,各有一办法。酒桌上的其他人被他们一带动,再拘束的人也会放开了,气氛准好。何况,总理、陈毅、乔冠华3个人都是一斤以上的白酒量,有闹酒的“质基础”
“嗯,”总理“名不虚传。”
“还有吗?”周恩来笑扬扬下颏“有就再拿一瓶来。”
现在,他喝酒就像握手一样情周到,不拒绝敬酒,还主动向同志们敬酒,越是职务低,越是一般工作人员,他越不忘敬酒。
年第二次庐山会议时,有天晚上总理从主席那里来,吩咐说:“到尚奎同志家去,他和静请我吃饭呢。”
我说:“好象听人讲过。女同志不喝则已,只要是敢喝的,一般都要比男同志能喝。”
总理的车驶来了,司机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减慢速度,缓缓向队列前过。于是,乔冠华像个中学生领队似地跨前一步,斜侧半面带领大家呼起号。那动作是模仿迎群众,又几分夸张的稽:
总理没有动筷就问:“有茅台吗,静?”
说实话,那次喝酒仍属总理喝得最多,甚至多很多。但是,云南喝醉许多,总理却一没醉,仍然是我所熟悉的那样:红光溢,神采飞扬,兴致地同大家谈;上下5千年,纵横lO万里,那渊博的知识和机的思想谈吐,倾倒了所有在场的人。
国务院这边要讲“大喝”廖鲁言可以说最负盛名。据说一次散席,桌上剩半瓶汾酒,他拿起来汽一样喝掉了,淡淡说一句:“别浪费了。”
不过,真论酒量,还数不到一斤量的陈毅和乔冠华。首长里很有一些“大喝”比如地方中,有名的是“南京四大喝”这“四大喝”中又以许世友声名最。从某意义上讲,喝酒主要不是能喝不能喝,而是敢喝不敢喝。会喝的都伯敢喝的,敢喝就是敢玩命。许世友一生传奇,7次参加敢死队,9次负重伤,那二杆劲若是上来,玩命跟你拼起来,后果足堪忧,所以没人敢撄其锋锐。
所以,总理喝酒喜问两句话:“陈老总来不来?”或吩咐:“叫乔老爷来参加。”
“廖鲁言。”
“总理,我刚吃过了…”
不过,所有这宴会场合,只能说个总理很能喝,确实酒量大,却很难真正说清到底喝了多少?
在一片笑声中,乔冠华不失时机地指挥记者:“来来,给总理和大家合个影。”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说,云南省党、政、军都喝得实实在在,绝没谁取巧耍,即便不能喝酒的也大杯,用他们醉后讲的话说:“跟总理喝酒,醉了也值,醉了也兴。”
于是,呼声更,是真正的皆大喜。
乔冠华的洋相,逗得周恩来在车里就噗嗤一声,叹着摇摇,那神仿佛是忆起了学生时的生活,忆起了青年时的活跃、嬉戏、自由自在。
有次他手破了,很痛,加之右臂曾经骨折,活动受限,我们劝他不要握手了。但他拿掉手上的药布,站在门,持和被接见的280多名代表一一握手告别!
工作中,总理最讨厌“大概”、“可能”、“估计”一类笼统话;他格外注重数字,为了准确。这后面要谈及。那么,总理喝酒我也不能总讲笼统场面上的话。我可以举两次“赌酒”的例。这是“单个教练”可以准确说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