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天气,他也会持起飞,那前途可就难卜了…幸亏是个大晴天!
机长已经现在舱门的舷梯旁,当周恩来走近时,他上立正敬礼,并大声报告。
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国军人士气正,何况这是歇尔将军专门为周恩来指派的专机,何况周恩来在这次“政协会议”上被定为上将军衔,以便开展军事三人小组的调工作。所以,国飞行员都称周恩来为周将军。
除了我们随行的工作和警卫人员,依次登机的还有陆定一和邓发同志,泽东的夫人江青,以及叶将军的女小杨眉。舱里共坐10个大人1个小女孩儿,这个女孩便成为话题的中心。
“杨眉,你知爸爸为什么能来吧?”邓发问。
“知。”小杨眉生得聪俊,特别招人喜。“周伯伯说,蒋介石打了败仗输了理,不得不答应恢复爸爸自由,让他光荣狱。”
“蒋介石这个人,从来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陆定一幽默地评论“他要不跟你玩名堂,他就不是蒋介石了。”
“那他要不放爸爸来怎么办呀?”杨眉着急了。
“这次他不想放也得放,”邓发作个手势“这次我们是用5个大坏跟他换2个人,换回你爸爸和廖承志叔叔。”
“叔叔你骗人!”杨眉瞪大天真稚气的睛,她不信像爸爸那样的好人怎么会用坏去换取。当时杨眉那双容不得一污垢的清澈的睛留给我极的印象,至今想来都不由得泪。谁能想到呢,这样天真纯洁的孩,在2个月后竞死在了空难中…当时,周恩来给杨眉作了解释,说蒋介石节外生枝,提要我们党释放他们攻我抗日据地而被我们俘虏的国民党第11战区副司令官法五等人,他们才释放叶将军和廖承志。为了尽早迎接叶将军狱,我们只好答应了。
说话间,飞机已经发动。从西安飞往重庆的航线是极为特殊的,不是仰角向前升空,而是以大角度一个劲作螺旋式爬。这是由于秦岭一千仞地横在航线上,飞机必须先爬到5000米以上度才好向前飞越它。
飞机油门不断加大,达的震动使得机像要碎裂一般,飞机上升仰角大,每个人不但要系安全带,还不得不用手扳着铁凳维持平衡。那时飞机简陋,舱内金属骨架,又没有保温设备,不久我们便开始经受那这一生再未曾经受过的严寒的考验。
然而,这还不够。开始气短,开始耳胀,五脏六腑开始翻涌,多数人终于捺不住地大吐特吐起来。我正理不清嘴里鼻腔里的刺人的酸辣味,机又颤抖起来,并且像断线风筝二般忽上忽下,左右无基地晃浮沉,和后的钢铁骨架惊心动魄地咯嘣响,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
“把张开,张开耳就不那么鼓胀了。”
这是周恩来轻松而亲切的声音。我狠狠吐从胃翻上嘴里的腌臜,掀帘望去,周恩来没事人一样,还笑呢。我笑不来,张大了嘴气。我听到机上砰砰响,接着是江青不安的声音:“冰雹,遇冰雹了。”
江青去重庆是为医治她的牙齿。在延安她捂着腮闹牙病,周恩来说:“到重庆去看看吧,我认识一个牙科专家,是给蒋介石看牙的医生。”就这样,江青和我们一同上了飞机。那位给蒋介石和江青看牙的医生的儿,现在是北京医院的副院长。
西安飞重庆也不过一小时,遭了这样的罪,那一小时就显得太漫长了。我觉飞很久了,看看表还不到10分钟。这时间怎么停了步?
飞行组里一位大个军从驾驶室来到机舱,脸很难看,好像比我们还负担重,走到周恩来和陆定一面前叽哩咕噜说英语。周恩来也叽哩咕噜说英语,我们听不懂,只觉得那手势和神情都有些不妙。周恩来站起,随大个军去了驾驶室,在那边还是叽哩咕噜说英语。周恩来会英、法、德、日、俄五外语,除俄语稍差些,另外4语言当时讲得都很帅,这也是我常为共产党到自豪的地方,蒋介石可没这两下!
“何副官!”周恩来朝我招呼“你过来。还有李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