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明,”父亲抱起我,胡在我脸上扎一下“你到北京有什么要求?”
“喔,这不是一排明吗?”主席笑着立起,过来抱起我“长这么大了。”
“对,你妈明,你也明,你妹妹又明,这不是一排明吗?”泽东的话引得大家都笑起来。我的妹妹贺黎明便有了另一个名字,叫贺又明。
这是1953年。父亲过去到北京开会,从不带孩。他破例打了我,所以也破例地决定带我去北京。哥哥妹妹嫉妒地盯着我,这使我觉得光荣骄傲,真有飘飘然呢。
就这样,我随父亲第一次来到北京。当天就坐三车去看了天安门。然而,见主席就没那么快了。父亲或者叫我去坐有轨电车,或者叫我去东安市场买小金鱼,就是不提带我去看主席的事。
“带来了。放在尚昆同志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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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她也不吃亏。”父亲息事宁人地赔上笑脸,把手腕一亮“你看,把我咬的,一圈牙印。”
“晓明,爸爸好不好?”父亲在院里问。
父亲带我走香书屋的客厅里时,主席正坐在沙发上跟人聊天。我拉着父亲的手不放,睛盯着主席,小声说:“主席,你好。”
“爸爸好。”我亲了父亲一。父亲甜甜地笑了,那是满足了女儿心愿之后的愉快的笑。
过去我很怕父亲的胡扎,这次为了谢父亲给我的荣耀,我兴兴接受了这一扎,翻着珠边想边说:“嗯,要看主席,要看天安门!嗯…还要看雪!”
“贺黎明。”父亲在旁边说。
1954年11月,父亲调北京,母亲带我们尽快到京。到京那天,正是晚上。父亲站在灯光下迎候我们,他的上飘舞着雪,老远就喊:“晓明,爸爸已经满足了你的第三个愿望,你看看这漫天飞舞的雪,看哪。”
“带来么,带来我看看。”
“你妈妈叫薛明,你妹妹也叫明,叫…”
于是,我放弃了第三个要求。那时京真不得了,是大事。母亲特意带我去一趟拍卖市场,买了条紫的旧裙,回来改一改,前面缀个小和平鸽,就成了我的京礼服。
大约是为了“赔偿”打孩的损失吧?父亲正式宣布:“这次我带晓明去北京。”
主席把我抱到屋中间,那里摆个桌,他打开小罐,从里面抓几块糖放在我手里,说:“吃糖。”
“好,跟我们的晓明再见。”主席跟我握手。
“主席再见。”我一步三回地随父亲走了会客厅。
其实,这件事一直搁在父亲的心上,他是在寻找机会。当他到有个机会时,便对我说:“走吧,今天带你中南海。”
父亲为了叫我见到主席,费了不少心思。他得知今天在主席住的丰泽园里谈事,便把我带中南海,放在杨尚昆家。他先去谈事情,看场合是否适合,然后再打算。大概这次气氛比较轻松随便,不是那开会或正式汇报的气氛,父亲便不失时机地向泽东说:“主席,我女儿一直想见见你…”“来了吗?”泽东问。
“我叫贺晓明。”
我睛一眨不眨望着主席,忘了说话。父亲过来抱我,一边说:“晓明,主席还要谈工作,爸爸送你回去。”
父亲笑了,说:“前两个要求么,给你办到。第三个要求,这次可办不到了,北京已经是红柳绿,看不见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