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禹浚川，九州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作河渠书第七。

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革，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申、吕肖矣，尚父侧微，卒归西伯，文武是师；功冠群公，缪权于幽；番番黄发，爰飨营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诸侯，霸功显彰。田阚争，姜姓解亡。嘉父之谋，作齐太公世家第二。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襃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 汉兴以来，至明天，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受命于穆清，泽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请来献见者，不可胜。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秋，谬矣。”

幽厉之后，周室衰微，诸侯专政，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蔡疑之，淮夷叛之，于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之禅，乃成祸。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

诸侯骄恣，吴首为，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依之违之，周公绥之；愤发文德，天下和之；辅翼成王，诸侯宗周。隐桓之际，是独何哉？三桓争彊，鲁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

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弟众多，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埶销弱，德归京师。作王侯者年表第九。

羽暴，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祖本纪第八。

太伯避历，江蛮是適；文武攸兴，古公王迹。阖庐弑僚，宾服荆楚；夫差克齐，胥鸱夷；信嚭亲越，吴国既灭。嘉伯之让，作吴世家第一。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易服。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维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义，悼豪之旅；以人为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作秦本纪第五。

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情，通王，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

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说，乃称宗；帝辛湛湎，诸侯不享。作殷本纪第三。

星气之书，多杂禨祥，不经；推其文，考其应，不殊。比集论其行事，验于轨度以次，作天官书第五。

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而不通于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不。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不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维弃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实抚天下；幽厉昏，既丧酆镐；陵迟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

惠景之间，维申功臣宗属爵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

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祖元功，辅臣肱，剖符而爵，泽苗裔，忘其昭穆，或杀陨国。作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秦失其，豪桀并扰；项梁业之，羽接之；杀庆救赵，诸侯立之；诛婴背怀，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

秋之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大任十，周以宗彊。嘉仲悔过，作蔡世家第五。

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

汉兴已来，至于太初百年，诸侯废立分削，谱纪不明，有司靡踵，彊弱之原云以世。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

惠之早霣，诸吕不台；崇彊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大臣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北讨彊胡，南诛劲越，征伐夷蛮，武功爰列。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

非兵不彊，非德不昌，黄帝、汤、武以兴，桀、纣、二世以崩，可不慎欤？司法所从来尚矣，太公、孙、吴、王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作律书第三。

秦既暴，楚人发难，项氏遂，汉乃扶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

壶遂曰：“孔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上遇明天，下得守职，万事既，咸各序其宜，夫所论，以何明？”

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唐尧逊位，虞舜不台；厥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

维三代尚矣，年纪不可考，盖取之谱牒旧闻，本于兹，于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

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争于机利，去本趋末。作平准书以观事变，第八。

维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际，德苗裔；夏桀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王后不绝，舜禹是说；维德休明，苗裔

律居而治，历居而治，律历更相治，间不容翲忽。五家之文怫异，维太初之元论。作历书第四。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縲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毁不用矣。”退而惟曰：“夫诗书隐约者，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戹陈蔡，作秋；屈原放逐，著离；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乐者，所以移风易俗也。自雅颂声兴，则已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所从来久矣。人情之所，远俗则怀。比乐书以述来古，作乐书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