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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列传(8/10)

。无温舒等人是后起之官,执法比赵禹严酷。因为赵禹年老,改任燕国丞相。几年后,犯有昏背逆之罪,被免官,在张汤死后十余年,老死在家中。

义纵是河东人。少年时代,曾与张次公一块抢劫,结为盗团伙。义纵有个叫姁,凭医术受到太后的幸。王太后问姁说:“你有儿和兄弟当官吗?”义纵的说:“有个弟弟,品行不好,不能当官。”太后就告诉皇上,任义姁的弟弟义纵为中郎,改任上党郡中某县的县令。义纵执法严酷,很少有宽和包容的情形,因此县里没有逃亡的事,被推荐为第一。后来改任长陵和长安的县令,依法办理政事,不回避贵族和皇亲。因为逮捕审讯太后的外孙脩成君的儿仲,皇上认为他有能力,任为河内都尉。到任后,他就把当地豪穰氏之灭了族,使河内不拾遗的局面。张次公也当了郎官,凭着他的勇敢骠悍当了兵,因为作战敢于敌军,获得军功,封为岸侯。

宁成在家闲居时,皇帝想让他当太守。御史大夫公孙弘说:“我在山东当小官时,宁成济南都尉,他理政事就象狼牧羊一样凶。宁成不可以用来治理百姓。”皇上就任命宁成当关都尉。一年以后,关东郡国的官吏察看郡国中的人,都扬言说:“宁肯看到幼崽哺的母虎,也不要遇到宁成发怒。”义纵从河内调任南太守,听说宁成在南家中闲居,等到义纵到达南,宁成跟随后,往来迎送,但是义纵盛气凌人,不以礼相待。到了郡府,义纵就审理宁氏家的罪行,完全粉碎了有罪的宁氏家族。宁成也被株连有罪,至于孔姓和暴姓之的豪门都逃亡而去,南的官吏百姓都怕得谨慎行动,不敢有错。平氏县的朱、杜衍县的杜周都是义纵的得力属官,受到重用,升为廷史。这时汉朝军队屡次从定襄兵打匈,定襄的官吏和百姓人心散、世风败坏,朝廷于是改派义纵定襄太守。义纵到任后,捕取定襄狱中没有的重罪犯人二百人,以及他们的宾客兄弟私自探监的也有二百余人。义纵把他们全逮捕起来加以审讯,罪名是“为死罪解脱”这天都上报杀人数目,共四百余人。这之后,郡中人都不寒而栗,连刁猾之民也辅佐官吏治理政事。

这时,赵禹、张汤都因执法严酷而当了九卿之官,但是他们的治理办法还算宽松,都以法律辅助行事,而义纵却以酷烈凶狠治理政事。后来正赶上五铢钱和白金起用,豪民乘机施展*诈手段,京城尤其严重,朝廷就用义纵右内史,王温舒当中尉。王温舒极凶恶,他所的事若不预先告知义纵,义纵必定施展个人义气欺凌他,破坏他的事。他治理政事,杀的人很多,但是急促治理,非但成效不大,反而*邪之事越来越多,因而直指之官开始现了。官吏治理政事以斩杀和捆缚为主要任务,阎奉以凶恶被任用。义纵廉洁,他治理政事仿效郅都。皇上驾幸鼎湖,病了好长一段时间,病好了突然驾幸甘泉,所行之路多半没有修整,皇上发怒说:“义纵以为我不再走这条路了吧?”心中怀恨义纵。到了冬天,杨可正受命主持理“告缗”案件,义纵以为这将扰百姓,署官吏逮捕那些替杨可事的人。天听说了这件事,派杜式去理,认为义纵的法,是废弃了敬君之礼,破坏了君王要办的事,将义纵弃市。过了一年,张汤也死了。

王温舒是陵人。年轻时盗墓等坏事。不久,当了县里的亭长,屡次被免职。后来当了小官,因善于理案件升为廷史。服事张汤,升为御史。他督捕盗贼,杀伤的人很多,逐渐升为广平都尉。他选择郡中豪放勇敢的十余人当属官,让他们得力帮手,掌握他们每个人的隐秘的重大罪行,从而放手让他们去督捕盗贼。如果谁捕获盗贼使王温舒很满意,此人虽然有百罪恶也不加惩治;若是有所回避,就依据他过去所犯的罪行杀死他,甚至灭其家族。因为这个原因,齐地和赵地乡间的盗贼不敢接近广平郡,广平郡有了不拾遗的好名声。皇上听说后,升任王温舒为河内太守。

王温舒以前居住在广平时,完全熟悉河内的豪*猾的人家,待他前往广平,九月份就上任了。他下令郡府准备私五十匹,从河内到长安设置了驿站,署手下的官吏就象在广平时所用的办法一样,逮捕郡中豪*猾之人,郡中豪*猾相连坐犯罪的有一千余家。上书请示皇上,罪大者灭族,罪小者死,家中财产完全没收,偿还从前所得到的赃。奏书送走不过两三日,就得到皇上的可以执行的答复。案判决上报,竟至于血十余里。河内人都奇怪王温舒的奏书,以为神速。十二月结束了,郡里没有人敢说话,也无人敢夜晚行走,郊野没有因盗贼引起狗叫的现象。那少数没抓到的罪犯,逃到附近的郡国去了,待到把他们追捕抓回来,正赶上天了,王温舒跺脚叹:“唉!如果冬季再延长一个月,我的事情就办完了。”他喜杀伐、施展威武及不民就是这个样。天听了,以为他有才能,升为中尉。他治理政事还是效仿河内的办法,调来那些著名祸害和*猾官吏同他一起共事,河内的有杨皆与、麻戊,关中的有杨赣和成信等。因为义纵当内史,王温舒怕他,因此还未敢恣意地实行严酷之政。等到义纵死去,张汤失败之后,王温舒改任廷尉,尹齐当了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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