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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列传(6/10)

,就举告老鼠的罪行,加以拷打审问,记录审问过程,反复审问,把判决的罪状报告上级,并且把老鼠和剩取来,当堂最后定案,把老鼠分尸死。他父亲看到这情景,又看到那判决辞就象老练的法官所写,特别惊讶,于是就让他学习断案的文书。父亲死后,张汤就当了长安的官员,了很长一段时间。

侯田胜开始九卿之官时,曾经被拘禁在长安,张汤尽其全力加以保护。待田胜狱封了侯,与张汤密切往,并把当朝权贵一一介绍给张汤,让张汤同他们相识。张汤在内史任职,宁成的属官,因为张汤才华无比,宁成就向上级官府推荐,被调升为茂陵尉,主持陵墓土建工程。

武安侯田蚡当了丞相,征召张汤内史,经常向天推荐他,被任命为御史,让他理案件。他主持理陈皇后巫蛊案件时,追究同党。于是汉武帝认为他有办事能力,逐步提他当了太中大夫。他与赵禹一起制定各法律条文,务求苛刻严峻,约束在职的官吏。不久,赵禹提升为中尉■又改任少府,而张汤当了廷尉,两人友好往,张汤以对待兄长的礼节对待赵禹。赵禹为人廉洁傲慢,当官以来,家中没有客。三公九卿前来拜访,赵禹却始终不回访答谢,务求断绝与知心朋友和宾客的来往,独自一心一意地理自己的公务。他看到法令条文就取来,也不去复查,以求追究从属官员的隐秘的罪过。张汤为人多诈,善施智谋控制别人。他开始当小官时,就喜以权自谋私利,曾与长安富商田甲、鱼翁叔之勾结。待到了九卿之官时,便结天下名士大夫,自己内心虽然同他们不合,但表面却装仰慕他们的样

这时,汉武帝正心向儒家学说,张汤判决大案,就想附会儒家观,因此就请博士弟们研究《尚书》、《秋》,他担任廷尉史,就请他们评判法律的可疑之。每次上报判决的疑难案件,都预先给皇上分析事情的原委,皇上认为对的,就接受并记录下来,作为判案的法规,以廷尉的名义加以公布,颂扬皇上的圣明。如果奏事遭到谴责,张汤就认错谢罪,顺着皇上的心意,一定要举正、左右监和贤能的属吏,说:“他们本来向我提议过,就象皇上责备我的那样,我没采纳,愚蠢到这地步。”因此,他的罪常被皇上宽恕不究。他有时向皇上呈上奏章,皇上认为好,他就说:“臣我不知写这奏章,是正、左右监、椽史中某某人写的。”他想推荐官吏,表扬人家的好,掩蔽别人的过失,常常这样。他所理的案件,如果是皇上想要加罪的,他就给执法严酷的监史去办理;要是皇上想宽恕的,他就给执法轻而公平的监史去办理。他所理的如果是豪,则一定要玩法律条文,巧妙地行诬陷。如果是平民百姓和瘦弱的人,则常常用向皇上陈述,虽然法律条文应当判刑,但请皇上明察裁定。于是,皇上往往就宽释了张汤所说的人。张汤虽了大官,自修养很好,与宾客往,同他们喝酒吃饭,对于老朋友当官的弟以及贫穷的兄弟们,照顾得尤其宽厚。他拜问三公,不避寒暑。所以张汤虽然执法严酷,内心嫉妒,事不纯正公平,却得到这个好名声。那些执法酷烈刻毒的官吏都被他用为属吏,又都依从于儒学之士。丞相公孙弘屡次称赞他的德。待到他理淮南王、衡山王、江都王谋反的案件,都能穷追到底。严助和伍被,皇上本想宽恕他们,张汤争辩说:“伍被本来是策划谋反的人,严助是皇上亲近幸的人,是廷禁门的护卫之臣,竟然这样私诸侯,如不杀他,以后就不好理臣下了。”于是,皇上同意对他们的判决。他理案打击大臣,自己邀功的情况,多半如此。于是,张汤更加受到尊和信任,升为御史大夫。

正巧赶上匈浑邪王等投降汉朝,汉朝动大军讨伐匈,山东遇到涝和旱的灾害,贫苦百姓离失所,都依*政府供应衣,政府因此仓库空虚。于是张汤皇上旨意,请铸造银钱和五铢钱,垄断天下的盐铁经营权,打击富商大贾,发布告缗令,剷除豪兼并之家的势力,玩法律条文巧言诬陷,来辅助法律的推行。张汤每次上朝奏事,谈论国家的财用情况,一直谈到傍晚,天也忘记了吃饭时间。丞相无事可,空占相位,天下的事情都取决于张汤。致使百姓不能安心生活,动不宁,政府兴办的事,得不到利益,而*官污吏却一起侵夺盗窃,于是就彻底以法惩办。从三公九卿以下,直到平民百姓,都指责张汤。张汤曾经生病,天亲自前去看望他,他的贵达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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