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蕲、黄贼陷江州。州大姓许普与其如章,聚恶少,资以饮,贼四散抄掠,诱使,殪而埋之。战于城北之祥符寺,父皆死。
丙,中书省臣请为托克托立《徐州平寇碑》及加封王爵。
徐州既平,彭大、赵君用率芝麻李馀党奔濠州,托克托命贾鲁追击之。
十二月,辛亥,诏以
冬,十月,霍山崩。前三日,山如雷鸣,禽兽惊散,陨石数里。
癸未,命江浙行省右丞特里特穆尔总兵讨方国珍。
托克托知城有必克之势,辛卯,下令攻其西门。贼战,以铁翎箭其首,托克托不为动,麾军奋击之,大其众,其郛。明日,大兵四集,亟攻之,城,不可猝,托克托用宣政院参议伊苏计,以石为砲,昼夜攻之不息。贼不能支,城破,芝麻李遁,获其黄伞、旗、鼓,烧其积聚,追擒其千数十人,遂屠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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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言额森特穆尔征河南功绩,帝从其言,赐额森特穆尔金系腰及金银钞币。
乙酉,托克托至徐州,有淮东元帅逯善之者,言官军不习土,宜募场下盐丁,可使攻城,乃以礼郎中逯曾为淮南宣使,领征讨事,募濒海盐丁五千人从征徐州。又有淮东豪民王宣者,言盐丁本野夫,不如募市中趫勇便捷者可用,托克托复从之。前后各得三万人,皆黄衣黄帽,号曰黄军。
帝遣中书平章政事布哈等,即军中命托克托为太师,依前右丞相,趣还朝,而以枢密院同知图济等师平颍、亳。师旋,赐上尊、珠衣、白金宝鞍,皇太锡燕于私第。是役也,托克托以得芝麻李奏功,及班师后,伊彻察喇代之,月馀始获芝麻李,械送京师,托克托密令人就雄州杀之。
时湖广已陷,江西被围,淮、浙亦多故,卒无援之者。日久,粮益乏,士卒咸困。或曰:“东南完实,盍因粮以图再举乎?”桑节曰:“吾受命守江西,必死于此。”众莫敢复言。顷有贼乘大船四集来攻,取蒹苇编为大筏,上下,火之。官军力战,众死且尽,桑节之从拜布哈与亲兵数十人死之。桑节犹坐不动,贼发矢桑节,乃昏仆。贼素闻桑节名,不忍害,舁置密室中,至旦乃苏。贼罗拜,争馈以,桑节斥之,遂不复,凡七日,乃自力而起,北面再拜曰:“臣力竭矣!”遂绝。桑节为人,公廉明决,在军中,能与将士同甘苦,以忠义激人心,故能以少击众,得人死力云。
是月,蕲、黄贼番众寇安庆,陆并。上万蒙古绰斯连破之,轻舟追北,中矢,卒。
十一月,乙亥,以桑节为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师湖广,时犹未闻桑节死事也。
己亥,贼攻辰州,达噜噶齐和尚击走之。
时江州已陷,赵普胜、周驴等据池,太平官军止有三百人。贼号百万,众皆走,桑节曰:“畏贼而逃,非勇也;坐而待攻,非智也。汝等皆有妻、财,纵逃,其可免乎?”乃贷富人钱,募人为兵。先是行台募兵,人给百五十千,无应者;至是桑节募兵,人五十千,众争赴之,一日得三千人。乃舟楫直趋铜陵,克之,又破贼白湾。贼败走,分兵蹑之。抵白湄,贼穷急,回拒官军,官军乘胜奋击,贼尽殪,擒周驴,夺船六百艘,军声大振,遂复池州。乃命诸将分讨贼,复石埭诸县。贼复来攻,命王惟恭列阵待之。锋始,小舰从旁横击,大破走之,据清湾。伺者告贼舰至自上,顺风举帆,众且数十倍,诸将失,桑节曰:“无伤也,风势盛,彼仓猝必不得泊。但伏横港中,偃旗以待,俟过而击之,无不胜矣。”风怒驶,贼奄忽而过,乃命举旗张帆,鼓噪攻之,官军殊死战,风反为我用,又大破之。时贼久围安庆,捷闻,遽烧营走。复湖县,克江州,留兵守之。命王惟恭栅小孤山,而桑节自据鄱,缀江湖要冲,以图恢复。
蕲、黄贼陷湖州、常州。
癸未,中兴义士范中,偕荆门僧李智率义兵复中兴路,俞君正败走,龙镇卫指挥使谙都刺哈曼领兵城,耀珠自松滋还,屯兵于石。
江西行省平章政事桑节,受命师湖广,行至江东,更令守江州。
是月,帝至自上都。
孙德崖等与郭兴不协,互相猜防,会彭、赵奔濠州,德崖纳之。二人本以穷蹙来奔,德崖与兴反屈己下之,事皆禀命,遂为所制。彭大颇有智数,揽权专决,君用唯唯而已。兴礼彭大而易君用,君用衔之,德崖等遂与君用谋,伺兴,执之通衢,械于孙氏,将杀之。硃元璋时在淮北,闻难亟归,念兴素厚彭而薄赵,祸必赵发,非彭不可解,乃与兴往诉于彭大,彭大怒曰:“我在此,谁敢尔!”即命左右呼兵以,元璋亦被甲持短兵与俱,至孙氏家,围其宅,发屋破械,使人负兴以归,兴遂得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