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闻邮米运将至,步骑五千战于丁村,自夜达旦,北兵多败。阿珠使延彻尔救之,所将皆
戊寅,诏作《平金》、《平宋录》及《诸国臣服传记》,命耶律铸监修国史。
宋广东经略使徐直谅,遣其将梁雄飞请降于隆兴,阿尔哈雅假雄飞招讨使,使徇广东。既而直谅闻闽中颁诏,乃命权通判李、摧锋军将黄俊等拒雄飞于石门。不战,俊战败,直谅弃城遁。六月,丁卯,雄飞广州,诸降将皆授以官,俊独不受,被杀。
秋,七月,丁酉,宋文天祥开府南剑州,经略江西。天祥还温州取,陈宜中不从。盖宜中弃温闽,倚张世杰复浙东、西以自洗濯,故命天祥开府南剑。
时临军赵孟垒复明州,战败,见获,不屈,磔死。福王与芮从孟枀,谋举兵绍兴,事,被执至临安,范文虎诘其谋逆,孟枀诟曰:“贼臣负国厚恩,共危社稷。我帝室之胄,一刷宗庙之耻。乃更以为逆乎?”文虎怒,驱,斩之。过宋庙,呼曰:“太祖太宗之灵,何以使孟枀至此!”杭人为之陨涕。
宋故相留梦炎降。
宋吴浚聚兵于广昌,遂复南丰、宜黄、宁都三县。翟国秀取铅山,傅卓至衢、信诸县,民多应之者。会浚兵战败,国秀引还,卓兵亦败,遂降。
壬辰,以尚书张澍参知政事,行中书省于北京。
壬申,罢两浙大都督府,立行尚书省于鄂州、临安;设诸路宣司,以行省官为之,并带相衔;其立行省者,不立宣司。
国生博果密受学于王恂、许衡,尤为衡所推许,帝尝召试所业,嘉叹之。至是,偕同舍生上疏曰:“王者建国君民,建学为先。自尧、舜、禹、汤、文、武之世,莫不有学,故治隆于上,俗于下。臣等复取平南之君建置学校者,为陛下陈之:晋武帝尝平吴矣,始建国学;隋文帝尝灭陈矣,俾国不隶太常;唐祖尝灭梁矣,诏诸州县及乡并令置学;太宗增筑学舍,宗立六学,皆承祖之意也。然晋之平吴,得五十三万而已;隋之灭陈,得郡县五百而已;唐之灭梁,得六十馀万而已;其崇重学校已如此。况我堂堂大国,奄有江、岭之地,计亡宋之不下千万,此陛下神功,非晋、隋、唐所敢比也。然学校之政,尚未全举,臣窃惜之!臣等向蒙圣恩,俾习儒学,圣意岂不以诸人仕宦者常多,蒙古人仕宦者常少,臣等晓识世务,以备陛下之任使乎?然学制未定,学徒数少,譬犹责嘉禾于数苗,求良骥于数,恐其不易得也。为今之计,人材众多,通习汉法,必如古昔遍立学校,然后可。若犹未暇,宜于大都弘阐国学,择蒙古人年十五以下、十岁以上质者百人,百官弟与凡民俊秀者百人,俾廪给各有定制,选德业充备足为师表者,充司业、博士、助教而教育之。使其教必本于人,明乎理,为之讲解经传,授以修、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其下复立数科,如小学、律、书、算之类,每科设置教授,各令以本业训导。小学科则令读诵经书,教以应对退事长之节;律科则专令通晓吏事;书科则专令晓习字画;算科则专令熟娴算数。或一艺通然后改授,或一日之间更次为之,俾国学官总领其事,常加勘,务要俱通,仍以义理为主,有馀力者,听令学作文字。日月岁时,随其利纯,各责所就功课,程其勤惰而赏罚之,勤者升之上舍,惰者罚之下舍,待其改过,则复升之,假日则听令学,自非假日,无故不令学。数年后,上舍生学业有成就者,听学官保举,蒙古人若何品级,诸人若何仕;其未成就者,且令依旧学习,俟其可以从政,然后岁听学官举其贤者、能者,使之依例仕;其终不可教者,三年听令学。凡学政因革增减,皆得不时奏闻,则学无弊欺,而天下之材亦皆观而兴起矣。然后续立郡县之学,求以化民成俗,无不可者。”书奏,帝览之,喜。
初,临安既破,阿珠以宋太皇太后手诏谕李芝使降。芝登城,谓使者曰:“奉诏守城,未闻以诏谕降也。”及帝次瓜洲,太皇太后复赐芝诏曰:“比诏卿纳款,日久未报,岂未悉吾意,尚固圉耶?今吾与嗣君既已臣伏,卿尚为谁守之?”芝不答,命发弩使者,毙一人,馀皆奔去。阿珠及遣兵守邮、宝应以绝其饷,博罗懽又攻泰州之新城,驱夏贵淮西降卒至城下,以示芝。芝幕客或劝为计,芝曰:“吾惟一死而已!”阿珠复遣使者持诏招芝,芝开纳使者,斩之,焚其诏于陴上。既而淮安、盱眙、泗州以粮尽降,芝犹括民间粟以给兵,粟尽,又令官人粟,又尽,令将校粟,杂、麹蘖以给之。兵有自其者,然犹力战不屈。
己巳,以孙五十三世孙曲阜县尹孔治兼权主祀事。
甲戌,以《大明历》浸差,命太赞善王恂与江南日官置局更造新历,以枢密副使张易董其事。易、恂奏:“今之历家,徒知历术,罕明历理,宜得耆儒如许衡者商订。”从之。诏衡赴大都。
多率总兴等鼓噪先登,其城。宋权知府事萧雷龙脱走,与同里黄巡检起兵,度不能支,与麾下数人奔闽,未境,为同安武人徐浚冲获送县,县尹刘圣仲素与雷龙有怨。杀之。
宋涪州观察杨立嗣荣请降诏招谕其父,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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