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甲申,诏为郢州统制张顺立庙荆湖,赐额曰忠显,官其二。
元立皇燕王珍戬为太,守中书令兼判枢密院事。刘秉忠荐中山王恂以辅之,元主以为太赞善。敕两府大臣:“凡有启禀,必令恂与闻。”恂言:“太天下本,付托至重,当延名德与之居外。况兼领中书、枢密之政,诏条所当遍览,庶务亦当屡省。”又以辽、金之事近接耳目者,区别善恶上之。太了问恂以心之所守,恂曰:“尝闻许衡言,人心犹印板然。本不差,虽摹千年,板皆不差;本既差矣,摹之于纸,无不差者。”太曰:“善”!
工侍郎斯得疏论边事,帝善而不能行。斯得旋知建宁府。
辛卯,以赵溍为沿江制置使,兼建康留守。溍多献宝玉于贾似,故有是命。
壬午,诏建机速房于中书。时襄城既失,贾似复上书言:“事势如此,非臣上下驱驰,联络气势,将有大可虑者。”帝曰:“师相岂可一日离左右!”似乃建机速房,以革枢密院漏兵事、稽迟边报之弊。
辛未,元刘整请教练军五万及于兴元、金、洋州、汴梁等造船二千艘,从之。
事闻,似言于帝曰:“臣始屡请行边,陛下不之许。向使早听臣,当不至此。”文焕兄文福知庐州,文德师夔知静江府,俱上表待罪。似庇之,诏皆不问。
襄久困,援绝,撤屋为薪,缉关、会为衣。文焕每一巡城,南望恸哭而后下,告急于朝。贾似累上书请行边,而使台谏上章留己。樊城既破,复申请之,事下公卿杂议。监察御史陈等以为师臣,顾襄未必能及淮,顾淮未必能及襄,不若居中以运天下;帝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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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京西安抚副使吕文焕以襄叛降元。
阿珠襄,阿尔哈雅遂偕文焕朝,元主以文焕为襄大都督。
三月,庚申,四川制置司言:“刘整故吏罗鉴自北还,上整书稿一帙,内有取江南二策:其一言先取全蜀,蜀平,江南可定。其二言清、桃源,河、淮要冲,宜先城其地,屯山东军以图取。”帝亟诏淮东制置司往清,择利地筑城备之。
樊被围四年,京湖都统制范天顺及将富力战不为衄。富数书襄城中,期吕文焕相与固守为脣齿。未几,阿尔哈雅以回回新砲攻,张弘范为矢中其肘,束创见阿珠曰:“襄在汉南,樊在其北,我陆攻樊,则襄舟师来救,终不可取。若截,断救兵,陆夹攻,则樊破而襄亦下矣。”阿珠从之。
初,襄、樊两城,汉其间,文焕植大木中,锁以铁絙,上造浮桥,以通援兵,樊亦恃比为固。元军总张禧曰:“断锁毁木,樊城必下。”阿珠以机锯断木,以斧断絙,燔其桥,襄兵不能援,乃以兵截汉,而锐师薄樊城,城遂破。天顺仰天叹曰:“生为宋臣,死为宋鬼!”即所守地缢死。富率死士百人巷战,元兵死伤者不可计。渴饮血,转战而,遇民居烧绝街,富被重伤,以,赴火死。裨将王福见之,叹曰:“将军死于国事,吾岂宜独生!”亦赴火死。天顺,文虎之侄;富,霍丘人也。
夏,四月,诏以范天顺、富死节襄、樊,官其二,赐土田、金帛。
元将相大臣皆以南伐为请,召姚枢、许衡、图克坦公履等问计。公履等曰:“乘破竹之势,席卷三吴,此其时矣。”元主然之,以史天泽、阿珠、阿尔哈雅行荆州等路枢密院事,镇襄;哈坦、刘整、达、董文炳行淮西等路枢密院事,守正。天泽等陛辞,诏谕以襄之南多有堡寨,可乘机取。仍以钞五
甲申,以汪立信为京湖制置使兼知江陵。
太学生郭昌上守备六策:一曰分游击以屯南岸,二曰重归、峡以扼要冲,三曰备鄂、汉以固上,四曰调兵以护汉、江、五曰备下以绝窥伺,六曰饬隘以备要害。
乙丑,樊城破。
宋人戍之,罪亦不免也。”
未几,阿尔哈雅率总帅索多等移破樊攻以向襄,一砲中其谯楼,声如震雷,城中汹汹,诸将多逾城降者。初,刘整常跃独前,与文焕语,为文焕伏弩所中,幸甲不,至是立碎其城,执文焕以快意,阿尔哈雅不可。乃至城下,宣元主所降招谕文焕诏曰:“尔等拒守孤城,于今五年,宣力于主,固其宜也。然势穷援绝,如数万生灵何!若能纳款,悉赦勿治,且加迁擢。”文焕狐疑未决,因折矢与之誓。文焕乃降,先纳筦钥,次献城池,且陈攻郢之策,请己为先锋。
癸酉,元以前中书左丞相耶律铸平章军国重事,中书左丞张惠为中书右丞。是日,元主如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