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决滞狱。
以沿海制置使叶梦鼎为特、右丞相兼枢密使,累辞,不许,乃与贾似分任。利州路转运使王价以言去,及价死,其诉求遗泽,梦鼎与之。似以恩不己,罢省吏数人。梦鼎怒曰:“我断不为陈自。”即求去。似母责似曰:“叶丞相安于家,未尝求。汝与之相印,今乃牵制至此,若不从吾言,吾不矣。”似曰:“为官不得不如此。”会太学诸生亦上书言似专权固位,似乃属临安尹洪焘求解。梦鼎请去愈力,帝不许。
丁丑,蒙古封皇呼格齐为云南王。
是月,蒙古都元帅阿珠侵襄,遂南郡,取仙人、铁城等栅,俘生五万。军还,南师邀之襄、樊间。阿珠乃自安滩以济,留骑五千阵心岭,复立虚寨,设疑火。夜半,南师至,伏发,大败,死者万馀人。
九月,壬辰,蒙古作玉殿于广寒殿中。
乙未,蒙古总帅汪良臣,请立寨于毋章德山,控扼江南,以当钓鱼之冲;从之。
戊申,蒙古以许衡为国祭酒。
安南国王陈光昺遣使贡于蒙古,优诏答之。又俾其君长来朝,弟质,编民军,投纳赋税,置达噜噶齐统治之。
癸丑,蒙古主归自上都。王鹗请立选举法,诏议举行,有司难之,事遂寝。
蒙古左右司郎中崔斌,论事明决,见必与近臣偕,其所献替,虽密近之臣有不得与闻者,人多忌之。旋以论阿哈玛特忤旨,守东平。
冬,十月,庚申,复开州。
甲戌,大雷电。赵景纬上疏曰:“雷发非时,窃藉迹今日之事而有疑焉。内批叠降而名轻,闱不严而主威亵,横恩之滥已收而复,戢贪之诏方严而堕弛。正什伍之令,所以防奇邪,而或纵于乞怜之卑词;缁黄之禁,所以严宸居,而间惑于禬禳之小数。以致弹墨未,而收拭之旨已下;驳奏未几,而捷之径已开。命令多疑,则纵而不收;主意不,则闭而不密。陛下可不思致灾之由,而亟求所以正之哉?愿清其天君,以端治之源;谨其号令,以肃纪纲之本;毋牵于私恩而废公法;毋迁于迩言而旧章;去谗远,贱货而贵德;则人心悦而天意得,可以开太平而兆中兴矣。”
权中书舍人王应麟言:“十月之雷,惟东汉数见,命令不专,邪并,卑逾尊、外凌内之象。当清天府,谨天命,天德,以回天心。守成必法祖宗,御治必总威福。”贾似恶其言,旋予祠。
庚辰,蒙古定品官孙廕叙格。
十一月,乙酉,蒙古享于太庙。
丙申,故左丞相吴潜追复光禄大夫。
庚戌,以常参知政事,廷鸾同知枢密院事。廷鸾秦,言培命脉,植本,崇宽大,行仁厚。又言:“恢大度以优容,虚圣心而延伫,推内恕以假借,忍难行而听纳,则情无不达,理无不尽,人破胆,直士吐气,天下事尚可为也。”
蒙古南京宣使刘整言于蒙古主曰:“攻宋方略,宜先从事襄。襄吾故,由弃勿戍,使宋得筑为籓。若复襄,浮汉江,则宋可平也。”蒙古主从之,诏征诸路兵,命阿珠与整经略襄。
十二月,丙辰,以吕文焕改知襄府兼京西安抚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