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北地分及淮西山寨内,应有官屯、民田耕去,并令团结队伍,随其聚落,就中择众所服者充甲长,任责结保,有警,率其所,务从便宜;或有疏虞,先惩目。人有能励率壮,习武艺者,先与奖励,将来能力鏖战,以真命旌赏。”
庚辰,游侣薨,辍视朝二日。
是岁,蒙古东平行省严忠济觐,以张晋亨从。时包银制行,朝议赋银六两。诸长吏有请试行于民者,晋亨面责之曰:“诸君职在亲民,民之利病,且不知乎?今天颜咫尺,知而不言,罪也。承命而归,事不克济,罪当何如?且五方土产各异,随其产而赋,则民便而易足。必责输银,虽破民之产,有不能办者。”大臣以闻。蒙古主召见,如所言以对。蒙古主是之,乃得蠲额三之一,仍听民输它,遂为定制。蒙古主赐晋亨金虎符,辞曰:“虎符,国之名,长一者所佩。臣隶忠济麾下,复佩虎符,非制也,臣不敢受。”蒙古主益喜,改赐玺书金符,恩州民万。
○理宗建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明圣安孝皇帝淳祐十二年(蒙古宪宗二年)
,正月,丙戌朔,帝戒群臣曰:“自今毋养蠹,毋惠,毋以姑息市私恩,毋容侥幸废公法。”
诏:“诸路官司违禁罔利害民事,悉罢之。”
甲午,宰执内幄奏事,帝曰:“救楮事不可缓,吴潜可专此责。”
丙申,诏诸路监司、帅守:“事有关人命连逮者,官欠摊涉者,伪会枝蔓者,词人渣系者,咸释之。仍严估平民之禁。”
蒙古断事官伊啰斡齐及珠格尔等总天下财赋于燕,视事一日,杀二十八人。其一人盗者,已杖而释之,偶有献坏刀者,遂追还所杖者,手试刀杀之。皇弟呼必赉闻而责之曰:“凡死罪,必详谳而后行刑。今一日杀二十八人,必多非辜。既杖复斩,此何刑也?”珠格尔不能对。伊啰斡齐旋持其印请于蒙古主曰:“此先朝赐臣印也。陛下即位,将仍用此印耶,抑易以新者耶?”时赵璧旁侍,折之曰:“用汝与否,取自圣裁,汝乃敢以印为请耶?”夺其印,置蒙古主前。蒙古主默然久之,既而曰:“朕亦不能为此也。”自是伊啰斡齐不复用。
庚,诏:“二广、福建、江西、湖南,去岁疫疠,州县绝者,监司、守臣稽其财产,即其族命继给之;远官殁,家不能归者,官为津遣。”
戊申,帝谕辅臣曰:“淮东边报不一,可于江上整娖万兵以备缓急。江面虽已分定三,更须择将分兵巡徼。”
蒙古置经略司于汴,分兵屯田。自库端取汉上诸郡,因留军戍境上。继而襄、樊、寿、泗复降,而寿、泗之民尽为军官分有,由是降附路绝。虽岁侵淮、蜀,军将惟利剽杀,城无居民,野皆榛莽。至是皇弟呼必赉从姚枢之言,请于蒙古主,置经略司于汴,以孟克、史天泽、杨淮中、赵璧为使,俾屯田唐、邓等州,授之兵,敌至则战,退则耕屯,西起穰、邓,东连清、桃源,列障守之。
庚戌,诏宰执曰:“近闻北骑之来,往往储糗粮,立寨栅,以为因利乘便之计。守臣边将,撄城退守,则有老师费财之患;开关接战,又有兵连祸结之忧。今朕于两淮、沿江各令立一项游击军,以备不时调遣。设若缓急,随宜应援,使大军偏师捣虚,此正李广纵曲,逐草,号‘飞将军’之遗意也。又闻边疆之外,皆平原旷野,北骑奔突,边臣每有迅雷不及掩耳之患。今朕令极边州郡开浚,去城百里之间,三里一沟,五里一洫,使北骑不得长驱而,边民亦可为耕凿之计,此正古者立方田,开沟浍,以限戎之遗意也。边防二事,久注朕怀,兹与卿等共筹之。”
癸丑,帝谕辅臣:“方田事,且令近城为之。游击军当招步各半。”谢方叔等曰:“容讲行之。”
蒙古张德辉等见皇弟呼必赉于金莲川,请皇弟为儒教大宗师,皇弟悦而受之。因启累朝有旨蠲儒兵赋,宜令有司遵行。从之,仍令德辉提调真定学校。
二月,乙卯朔,日有之。
丙辰,诏增资善堂讲官一员。丁巳,帝谕辅臣:“资善训导之官,正要择人。”谢方叔对曰:“善不特教以章句,凡事皆当训导,使知孝悌,知世务。”帝曰;“习惯如自然。”
壬戌,诏曰:“朕惟明目张胆,当言即言,其责在台谏;斟酌剂量,可行即行,其权在人主。数年以来,惟知风宪之必行,不俟上章之报可,尝有用之于执政大臣者,有施之于端人正士者。如此,则人主之所用者,台谏皆得去之,台谏所去者,人主不得而留之,不几于威权浸移,太阿倒持乎?自今后,台谏毋循积弊,有失国。奏疏必俟得旨付,方许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