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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七十三(3/7)

关系风俗不小,若不禁戢,蛊坏世。令御史台觉察,仍下帅漕两司访缉,究治如律。”

壬午,太白昼见,经天。

癸未,帝谓辅臣曰:“去岁罢京学类申,令四方之士,各归乡校,以课试理校定,稍复乡举里选之意。近览土著士人投匦之书,谓犹有未还乡井者。科举在近,可令临安守臣晓谕士,早还本乡。所有土著人,自依此制行岁校之法;其游士学年久,不能赴乡举者,与赴浙漕试,令行考校,仍取待补以示优恤。”

丙戌,帝谕辅臣曰:“诸州间多、旱,皆由人事未尽,如省刑罚,薄税敛,蠲逋负,禁科抑,惩官吏之,察民情之枉。可令诸路监司下之郡邑,有关涉六事者,日下遵行。”

攸县富民陈衡老,以家丁粮贼,劫杀平民。湖广提刑狱斯得至,有诉其事者,首吏受赇左右之,斯得发其,械首吏下狱,于是发其状,黥之。白朝省,追毁衡老官资,簿寻其家。会诸邑灾,衡老愿米五万石赈济以赎罪。衡老婿吴自,谋中伤斯得,诬其盗拆官椟。斯得白于朝,且一箧书,得自通省吏胥状。乃置狱,黥及省吏铸等。初,自厚赂宦者,言于帝曰:“斯得以缗钱百万,愿易近地。”帝曰:“斯得汉,安有此?”斯得力求去,郑清之以书留之。

蒙古主既立,察诸弟长而贤者惟呼必赉,命以皇弟总治汉南,凡军民在汉南者皆总之,开府于金莲川。皇弟宴群下,罢酒,将,遣人止姚枢,问曰:“顷者群臣皆贺,汝独默然,何耶?”枢对曰:“今天下土地之广,人民之殷,财赋之阜,有如汉地者乎?王若尽有之,则天何为!异时必悔而见夺。不若但持兵权,凡事付之有司,则势顺理安。”皇弟曰:“虑所不及。”乃以闻,蒙古主从之。

蒙古主更新庶政,姚枢、张文廉、僧聪,每择时务所急者白于皇弟呼必赉,因得告。

聪为书以皇弟,其略曰:“昔武王,兄也;周公,弟也。周公思天下善事,夜以继日,坐以待旦,周八百馀年,周公之力也。君上,兄也;大王,弟也。思周公之故事而行之,千载一时,在乎今日。

“天下之大,非一人之可及;万事之细,非一心之可察。当择开国功臣之孙,分为京府、州郡监守,督责旧官以遵王法,仍差察官守,定其升黜。从前官无定次,清洁者无以迁,污滥者无以降。可比附古例,定百官爵禄仪仗,使家足贵,有犯于民,设科定罪。威福者,君之权;奉命者,臣之职。今百官自行威福,退生杀,惟意之从,宜从禁治。

“天以天下为家,兆民为,国不足,取于民,民不足,取于国,相须如鱼。有国家者,置府库,设仓廪,亦以助民;民有家,营产业,辟田野,亦以资国用也。今地广民微,赋敛繁重,加以军调发,使臣烦扰,官吏乞取,民不能堪,以致逃窜。宜比旧减半或三分去一,就见在之民以定差税。关西、河南,地广土沃,宜设官招抚,不数年,民归土辟,以资军之用。官民所欠债负,宜依太宗皇帝圣旨,一本一利,官司归还。凡赔偿无名,虚契所负及还过元本者,并行赦免。纳粮宜输近仓,当驿路州城,饮祗待,宜计所费以准差发。使臣到州郡,宜设馆舍,不得居官衙、民家。仓库加耗甚重,宜令量度,均为一法,使锱铢、圭撮、尺寸皆平,以存信去诈。伊喇中丞拘榷盐铁诸产,商贾、酒醋、货诸事,以定宣课,已不为轻;温都尔哈玛尔奏请于旧额加倍榷之,往往科取民间;科榷并行,民无所措手足。宜从旧制办榷,更或减轻,罢繁碎,止科征,无使献利之徒削民害国。今言利者众,非图以利国害民,实残民以自利也。

“天下之民,未闻教化,见在囚人,宜从赦免,明施教令,使之知畏,则犯者自少。教令既设,则不宜繁,因我朝旧例,增益民间所宜设者十馀条足矣。教令既施,罪不至死者,皆提察然后决,犯死刑者,覆奏然后听断。笞箠之制,宜会古酌今,均为一法,无得私置牢狱。严禁鞭背之刑,以彰好生之德。

“古者庠序学校未尝废,今郡县即有学,并非官置。宜从旧制,修建三学,设教授,开选择才,以经义为上,词赋、论策次之。兼科举之设,已奉太宗皇帝圣旨,因而言之,易行也。开设学校,宜择开国功臣孙受教,选达材任用之。孔为百王师,立万世法,今庙堂虽废,存者尚多,宜令州县祭祀释奠如旧仪。

“近代礼乐靡敝,宜令刷会,征太常旧人,教引后学,使备人存,渐以修之,实太平之基,王之本。今天下广远,虽太祖皇帝威福之致,亦天地神明所祐也。宜访名儒,循旧礼,尊祭上下神祇,和天地之气,顺时序之行,使神享民依,德极于幽明,天下赖一人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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