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好,以息吾民耳。夏人从来臣属我朝,今称帝以和,我尚不以为辱。果得和好以安吾民,尚用兵乎!卿等宜悉此意。”
知绍兴府汪刚奏:“会稽攒所在,税赋尽免折科;山同应办之劳,乞照会稽除免。”诏权免三年。
乔行简上疏曰:“求贤、求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宄销。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夫自侍从至郎官凡几人,自临司至郡守凡几人,今其所举贤能才识之士,又不知其几也,陛下盖尝摭其一二,召用之矣。凡内外大小之臣,封来上,或直或巽,或切或泛,无所不有,陛下亦尝摭其一二,见之施行,且褒赏之矣。而天下终疑陛下为文者,盖以所召者,非久无宦情决不肯来之人,则年已衰暮决不可来之人耳,彼风节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临事不挠者,论荐虽多,固未尝召也。其所施行褒赏者,往往皆末节细故,无关理,述古今,不至抵,然后取之,以示吾有听受之意。其间亦岂无忧远识众见之表,忠言至计有补圣听之聪者?固未闻采纳而用之也。自陛下临御至今,班行之彦,麾节之臣,有因论列而去,有因自请而归;其人或以职业有闻,或以言语自见,天下未知其得罪之由,徒见其置散投闲,倏来骤去,甚至废罢而镌级,削夺而窜,皆以为陛下黜远善士,厌恶直言,去者遂以此而得名,朝廷乃因此而获谤,亦何便于此?”
十一月,癸亥,以宣缯兼同知枢密院事,薛极参知政事,葛洪签书枢密院事。
诏:“邵州系潜籓,升为宝庆府。筠州与御名声近,改为瑞州。”
蒙古使人如丽,未至,盗杀之。自是丽与蒙古不通。
彭义斌既败,武仙势益蹙,潜令谍者结死士,匿真定城中大历寺为内应,仙夜斩关而,据之。蒙古史天泽奔稾城。
金内族旺嘉努故杀鲜于主簿,权贵多救之者,金主曰:“英王脱兄,敢妄挞一人乎?朕为人主,敢以无罪害一人乎?国家衰弱之际,生灵有几何!而族恃势杀一主簿,吾民无主矣。”特命斩之。
金诏有司为死节士十三人立褒忠庙。
乙丑,杨石封新安郡王。丙寅,杨谷封永宁郡王。真德秀上言:“戚里之贤,加以王爵,稽诸典故,所未前闻。其老成静重,避远权势,治家教,风采凛然,诚近世戚畹之所未有。然臣观古今载籍之传,莫不以恩太甚为外家之戒,盖倚伏无常,古今所畏。望陛下清燕之间,常思所以安全外族,俾蒙谦谨之福而不蹈满盈之咎,诚宗社无疆之休。”
辛未,诏:“行都及诸路公私僦舍钱米经减者,减三分。”从硃端常请也。
庚辰,办诸事司粮料院赵彦覃言州县折病民,帝曰:“纤悉如此,殊失民之意。
辛卯,诏:“中外系囚,杖以下释之。”
甲申,再贬魏了翁官,罢真德秀祠禄。
初,胡梦昱之贬,了翁关送别,右正言李知孝遂指了翁首倡异论,将击之。史弥远犹畏公议,外示优礼,改权工侍郎。了翁力以疾辞,乃知常德府。乙酉,谏议大夫硃端常,劾魏了翁欺世盗名,朋邪谤国,德秀奏札诋诬。诏了翁落职,罢新任,追一官,靖州居住,德秀落职,罢祠。知孝上书,乞窜德秀以正典刑。梁成大亦言了翁虽经追窜,人以为罪大罚轻,德秀狂僭悖谬,不减了翁。弥远劝帝下其章,帝曰:“仲尼不为已甚。”乃止。成大遗书所亲曰:“真德秀乃真小人,魏了翁乃伪君。此举大快公论。”识者笑之。
壬辰,御殿,阅崇政殿亲从艺,迁补有差。
癸丑,太学正徐介对,论《中庸》谨独之旨,帝曰:“此是以敬存心,不愧屋漏之意。”
金主命赵秉文、杨云翼作《镜万年录》。
○理宗建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宝庆二年(金正大三年,蒙古太祖二十一年)
,正月,丁巳朔,帝不视事。
癸亥,诏赠沈焕、陆九龄官,仍赐焕谥端宪,九龄文达。录张九成、吕祖谦、张栻、陆九渊孙官各有差。又诏以布衣李心传专心文学,令四川制置司津发赴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