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四川宣抚使安丙卒。命崔与之为四川制置使以代之。丙握重兵久,每忌蜀帅之自东南来者,诸将多不协和。与之开诚布公,戒以同心国之大义,人人悦服,军政始立。
京东安抚张林叛。降于蒙古。
先是李全既并将涟忠义,益骄悍,轻朝廷。尝游金山,作佛事以荐国殇,知镇江府乔行简以方舟逆全,大合乐以享之。全归,语其徒曰:“江南佳丽无比,须与若等一到。”始造舭达舟,谋争舟楫之利。
为守,合官民兵为一,通总制司为一家,许国之忠,应变之略,隐然有樽俎折冲之风,故金人南侵,淮、蜀大困,而京西独全。既殁,人皆思之。
闰月,辛巳朔,以宣缯兼参知政事,俞应符兼权参知政事。
金伊喇福僧尝言:“自永安用兵,军中置监战官,论议之间,动相矛盾,不惩其失,反以为法。若辈平居皆选材勇自卫,一旦有急,驱疲懦战,宁不败事?罢之为便。”辛未,罢行总府及招讨统军检察等司。
壬寅,金以陈、亳等州、鹿邑、城父诸县盗蜂起,趣枢府遣官讨之。
九月,癸未,立果州团练使贵诚为沂靖惠王后。贵诚疑重寡言,洁修好学,每朝参待漏,他人或笑语,贵诚独俨然;殿,矩度有常,见者敛容。史弥远益异之。
初,蒙古太师、国王穆呼哩由东胜州涉河,引兵而西。夏主闻之惧,遣塔尔海监府等宴穆呼哩于河南,且遣塔海甘布将兵五万属焉。至是穆呼哩引兵东行葭州,金将王公佐遁,穆呼哩以石天应权行台守葭,而自将攻绥德,破蹄、克戎两寨,夏主遣玛尔布帅众会之。玛尔布问穆呼哩相见之仪,穆呼哩曰:“汝见汝王,即其礼也。”玛尔布曰:“未受主命,不敢拜。”乃引众去。
贾涉移书史弥远,谓:“天意隐而难知,人事切而易见。当思今日人事,尚未有可答天意者。昔之患
,正月,庚戌朔,御大庆殿,受恭膺天命之宝。先是翟朝宗得玺,献于朝,既而赵拱又得玉印,文与前玺同而加大。朝廷喜,受之,行庆贺礼,大赦。
金南渡后,监察御史多被的决,参知政事张行信上言曰:“大定间,监察坐罪,大抵收赎,或至夺俸,重则外降而已;间有的决者,皆有为而然,当时执政程煇已面论其非。近日无论事之大小,情之轻重,一概的决,以为大定故实,先朝明训,过矣。”甲申,金主命尚书省更定监察罪名。
甲寅,复以齐州为济南府,兗州为袭庆府。
庚寅,金募民兴南田。
胶西当登、宁海之冲,百货辐辏,全使其兄福守之为窟宅。时互市始通,北人尤重南货,价增十倍。金诱商人至山,以舟浮其货而中分之,自淮转海,达于胶西。福又车辇之,而税其半,乃听往诸郡贸易,车夫皆督办于张林,林不能堪。林财计仰六盐场,福恃弟有恩于林,分其半,林许福恣取盐而不分场,福怒曰:“若背恩耶?待与都统提兵取若耳!”林慎,其党李儿说林叛,林遂以京东诸郡请降于蒙古。穆呼哩以林行山东东路益都、沧、景、宾、棣等州都元帅府事。福狼狈走还楚州。
丙寅,夏人复以书至四川,趣会师伐金。
蒙古取金坊州。
金邳州行省蒙古纲言:“宿州连年饥馑,加之重敛,百姓离散。镇防军遽征逋课,窘迫凌辱,有甚于官,百姓不胜其酷,皆怀报复之心。武夫不识缓急,乃至于此。请一切所负并令停止,俟明年夏秋收成征还,军人可量增廪给。”辛丑,金主命蠲徐、邳、宿、泗等州逋租,官吏有能垦辟闲田,除来年科征,归、亳、寿、颍停阁逋租外,仍蠲三之一。逋田庐,有司募民承业,禁其毁损,以俟来复。
先是贾益谦建言:“汴之形势,惟恃大河。今河朔受兵,群盗并起,宜严河禁以备不虞。凡自北来而无公凭者,勿听渡。”是月,金主谕枢密院曰:“河北艰,贫民南来者日益多,速令渡之,毋致殍死!”
己酉,金更造兴定宝泉,每一贯当通宝四百贯。
己丑,朝献景灵,庚寅,朝飨太庙。辛卯,合祭天地于明堂,大赦。
十一月,穆呼哩攻延安,玛尔布始质而拜。金元帅哈达与纳迈珠御之。哈达以兵三万陈于城东,蒙古将蒙古布哈先以骑士三千趣之。夜半,穆呼哩命军士衔枚潜,伏于城东两谷中。次日,蒙古布哈望见金兵,佯弃旗鼓走,金兵追之;穆呼哩伏乘其后,鼓鼙震天,金兵大,穆呼哩追杀七千馀人。哈达走延安城,不。穆呼哩以城池,猝不可,乃留军围之,而自将兵徇鄜、坊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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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攻金鄜州,节度使完颜禄锦、都统赫舍哩鹤寿、富察洛索皆死之。时石天应擒送金骁将张铁枪,穆呼哩责其不降,厉声答曰:“我受国家厚恩二十馀年,今有死而已!”穆呼哩义之,解其缚;诸将怒其不屈,遂遇害。
是岁,蒙古主及皇卓沁、察罕台、谔格德依攻下西域玉龙哈实等十馀城。
冬,十月,复沧州。
十二月,庚申,知枢密院事郑昭先罢。
○宁宗法天备纯德茂功仁文哲武圣睿恭孝皇帝嘉定十五年(金元光元年,蒙古太祖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