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州防御使陈源为内内侍省押班,中书舍人陈傅良不草词。
戊午,赈江东、浙西、淮西旱伤贫民。
黄裳尝病疽,及是忧愤,创复作,乃上疏曰:“陛下之于寿皇,未尽孝敬之者,必有所疑也。臣窃推致疑之因,陛下无乃以焚廪、浚井之事为忧乎?夫焚廪、浚井,在当时或有之;寿皇之唯陛下一人,陛下违豫,寿皇焚香祝天,为陛下祈祷,如此,则焚廪、浚井之事,臣有以知其必无也,陛下何疑焉!又无乃以肃宗之事为忧乎?肃宗即位灵武,非明皇意,故不能无疑。寿皇当未倦勤,亲挈神授之陛下,揖逊之风,同符尧、舜,与明皇之事不可同日而语矣,陛下何疑焉!又无乃以卫辄之事为忧乎?辄与蒯瞶,父争国;寿皇老且
癸未,夏国主仁孝卒,年七十,国中谥为圣德皇帝,庙号仁宗,陵号寿陵。仁孝重文学,然权臣擅国,兵政衰弱。纯祐立,改元天庆。
庚申,帝将朝重华,复称疾不行。丞相以下上疏自劾,请罢政,不报。
辛亥,金国史院《世宗实录》。
八月,丙申,蠲绍兴丁盐茶租钱八万二千缗。
丙,以旱,决滞狱。
庚午,重明节,百官上寿,请帝朝重华,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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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戊辰,金以参知政事瓜勒佳衡为尚书右丞,尚书琪为参知政事。
,诛治无少贷。
戊,著作郎沈有开、秘书郎彭年、礼侍郎倪思、国录王介等皆上疏请朝。不从。会上召嘉王,倪思言:“寿皇见陛下,亦犹陛下之于嘉王也。”帝为动容。时李后浸预政,思讲姜氏会齐侯于泺,因言:“人主治国,必自齐家始。家之不能齐者,有其渐也,始于亵狎,终于恣横,卒至于易位,内外无别,甚则离间父。汉之吕氏、唐之武、韦,几至亡,不但鲁庄公也。”帝悚然。赵汝愚同侍经筵,退,语人曰:“谠直如此,吾辈不逮也!”帝怒,思知绍兴府。
冬,十月,己酉,朝献景灵。夜,地震。庚戌,朝献于景灵。夜,又地震。
起居舍人彭年奏言:“臣所居之官,以记注人君言动为职。车驾不过问安,如此书者殆数十,恐非所以示后。”又言:“陛下误以臣充嘉王府讲读官,正臣等教以君臣、父之。臣闻有教,有言教,陛下以教,臣以言教者也,言岂若之切哉!”不报。
己丑,金以同判大睦亲府事完颜襄为枢密使。
壬,秘书省官请朝重华,疏三上,不报。
壬戌,金右丞相瓜勒佳清臣,封国公;西京留守完颜守贞为平章政事,封萧国公。右丞刘卒。是日,金主将击球于临武殿,闻卒而止。其后金主谓宰臣曰:“人为小官,或称才,及其大用则不然。如刘固甚,然自世宗朝逮事朕,于事多有知而不言者。若实愚人,不足论,若知而不肯尽心,可乎?”守贞曰:“《秋》之法,责备贤者。”金主曰:“夫为宰相而收恩避怨,贤者固若是乎?”
留正引唐宪宗召吐突承璀事,乞罢召姜特立,不报。六月,丙申朔,正城待罪六和塔,上疏切谏。戊戌,秘书省著作郎沈有开,著作佐郎李唐卿,秘书郎范黼、彭年,校书郎王奭,正字蔡幼学、颜棫、吴猎、项安世,上疏乞寝持立召命,皆不报。正因缴前后锡赉及告敕,乞归田宅,亦不许。
戊申,簦书枢密院事胡晋臣卒,谥文靖。帝自有疾,不视朝,晋臣与留正同心辅政,中外帖然。其所奏陈,以温清定省为先,次及亲君,后小人,抑侥幸,消朋党,启沃剀切,弥缜密,人无知者。
秋,七月,己巳,留正复论姜特立,缴纳以来文字,待罪于范村。帝不复召正,而特立亦不至。
嘉王府翊善黄裳,力劝帝朝重华,帝曰:“内侍杨舜卿告朕勿往。”裳即上疏请诛舜卿,台谏张叔椿、章颖上疏乞罢黜,太学生汪安仁等二百十八人上书请朝重华,皆不报。
工尚书赵彦逾等上书重华,乞庆会节勿降旨免朝。寿皇曰:“朕自秋凉以来,思与皇帝相见。卿等奏疏,已令御前矣。”明日,会庆节,帝以疾,不果朝。葛邲率百官贺于重华。侍从上章,居家待罪,诏不许。
中书舍人陈傅良上疏曰:’陛下之不过重华者,特误有所疑,而积忧成疾以至此尔。臣尝即陛下之心反覆论之,窃自谓切,陛下亦既许之矣。未几中变,以误为实而开无端之衅,以疑为真而成不疗之疾,是陛下自贻祸也。”给事中谢甫言:“父至亲,天理昭然,太上之陛下,亦犹陛下之嘉王。太上秋,千秋万岁后,陛下何以见天下!”帝悟,甲申,命驾往朝,百官班立以俟。帝至御屏,李后挽留曰:“天寒,官家且饮酒。”百僚侍卫相顾莫敢言。傅良趋引帝裾,请毋,因至屏后。后叱曰:“此何地!秀才砍耶?”傅良痛哭于,后使人问曰:“此何礼也?”傅良曰:“谏父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后益怒,遂传旨,罢,还内。傅良下殿径行,诏改秘阁修撰,不受。
乙酉,叙州蛮寇边,遣兵讨平之。
丁未,金主释奠孔庙,北向再拜。
癸丑,金赐有司所举德行才能之士安州崔秉仁等同士。
赈江、浙、两淮、荆湖被贫民。
壬午,以赵汝愚知枢密院事,吏尚书余端礼同知院事。时知中江县游仲鸿赴召至,汝愚以仲鸿直谅多闻,访以蜀中利病。汝愚亲经略西事,仲鸿曰:“宥密之地,斡旋者易,公独不闻吕申公经略西事当在朝廷之语乎?”汝愚悟而止。
己卯,上寿圣皇太后尊号曰寿圣隆慈皇太后。
庚,金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