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丑,金平章政事张汝霖卒。汝霖通习事,凡言,必揣上微意,及朋附多人为说,故言似忠而不
戊戌,金主谕宰臣曰:“何以使民弃末而务本,以广储蓄?”令集百官议。尚书邓俨等曰:“今风俗侈靡,宜使服用、居室各有差等,抑昏丧过度之礼,禁追逐无名之费。”右丞伊喇履、参知政事完颜守贞曰:“人情见则愿,若不节以制度,将见奢侈无极。民之贫乏,殆由此致。方今承平之际,正宜讲究此事,为经久法。”金主然之。
丙午,诏:“内外军帅各荐所有将才者。”
丙戌,枢密使王蔺罢。时帝厉初政,蔺亦不存形迹,除自中,未惬人心者辄留之,纳诸御坐,每事尽言无隐。然疾恶太甚,同列多忌之,竟为中丞何澹所论罢。
丙寅,修楚州城。
丙,金以祈雨,望祭岳镇、海渎于北郊。
戊戌,金以有司言,登闻院、记注院勿有所隶。
己亥,帝率群臣上《寿皇玉牒》、《日历》于重华。
九月,丙辰,金以廉能擢北海县令张翱等十八人官。
五月,乙卯,前丞相赵雄,坐所举以贿败,降秩。
癸酉,金诏:“内外五品以上岁举廉能官一员,不举者坐蔽贤罪。”
壬戌,金主如秋山。冬,十月,丁亥,还都。
丙,金主冬猎;己卯,次雄州。判真定府吴王永成、判武定军节度使随王永升来朝。
戊申,赐礼士余复以下五百三十七人及第、。从留正言,免士廷。
甲寅,金主如大房山;三月,乙卯朔,谒兴陵;丙辰,还都。
夏,四月,乙丑,以伯圭为太保、嗣秀王,即湖州秀国立庙,奉神主。伯圭谦谨,不以近属自居,每见,帝行家人礼,宴私隆洽。伯圭执臣礼愈恭,帝益重之。
初,何澹劾免周必大,光祖素与澹相厚善,尝过澹,澹曰:“近日之事,可谓犯不韪。”光祖曰:“周丞相岂无可论?第其门多佳士,不可并及其所荐者。”澹不听。时姜特立、谯熙载方用事,光祖屏人语澹曰:“曾、龙之事不可再。”澹曰:“得非姜、谯之谓乎?”光祖曰:“然。”既而澹引光祖便阁,有数客在焉,视之,皆姜、谯之徒也,光祖始悔失言。至是澹同知贡举,光祖除台官,首上学术邪正之章。及奏名,光祖被旨院拆号,澹曰:“近日风采一新。”光祖曰:“非立异也。但尝为大谏言者,今自言之耳。”既,同院谓光祖曰:“何自然见君所上章,数日恍惚,饵定志,它可知也。”未几,谢甫除右正言,而光祖以论吴端忤旨罢,澹迁御史中丞,议论自此分矣。自然,澹字也。
癸酉,建秀王祠堂于临安以藏神御,如濮王故事。
金馆陶主簿王筠,有才名。金主尝谓张汝霖曰:“王筠文艺颇佳,然语句不健,其人才,亦不难改也。”是月,召试馆职中选。御史台言筠在馆陶尝犯赃罪,不当以馆职之,遂罢。筠,熊岳人也。
至是光祖摘其有关于中外臣僚、握兵将帅、后戚、内侍与夫礼乐讹杂、风俗奢侈之事,凡二十条,请付下报行,令知谨恪;从之。光祖,安人也。
己丑,金以判大睦亲府事宗宁为平章政事。
乙亥,金初设应制及宏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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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未,吴端为浙西步军副总。
吴端者,旧以巫医为业,帝在潜邸时,端疗寿皇疾有功,李后德之。帝既受禅,擢閤门宣赞舍人,又迁带御械。澹三上疏论之,不报;给事中胡纮亦封还录黄,帝以御笔谕止之;澹、纮皆听命。光祖再上疏言:“小人逾分请,而使给谏不得行其职,轻名,亏纲纪,亵主权,是一举而两失。”帝命大臣谕止之,光祖言益力,帝不乐。先是光祖监拆号,差误士人试卷,既举觉,放罪矣;至是乃用前事,徙光祖为太府卿。求去不已,除潼川转运判官。
己未,升剑州为隆庆府。
甲寅,以葛邲参知政事,给事中胡晋臣签书枢密院事。
乙卯,以留正为左丞相,王蔺为枢密使。
辛巳,金诏修曲阜孔庙学。
十一月,丁巳,金制:“诸职官让廕兄弟侄者,从所请。”
戊辰,金主召礼尚书王翛、谏议大夫张诣殿门,谕之曰:“朝廷可行之事,汝谏官、礼官即当辨析。小民之言有可采者,朕尚从之,况卿等乎?自今所议,毋但附合于尚书省。”
丁未,殿中侍御史刘光祖罢。
十二月,壬午,金免猎地今年税。
陈贾以静江守臣,将奏;殿中侍御史林大中,极论其庸回无识,尝表里王淮,创为学之目,废正人。傥许奏,必再留中,善类闻之,纷然引去,非所以靖国。命遂寝。
八月,乙酉金,始设常平仓。
戊寅,金命内外官五品以上,任内举所知才能官一员以自代。壬午,以参知政事伊喇履为尚书右丞,御史大夫图克坦鉴为参知政事。尚书右丞襄罢。
壬戌,潼川转运判官王溉,撙节漕计,代输井重额钱十六万缗,诏奖之。
秋,七月,癸丑,诏秀王诸孙并授南班。
己酉,诏造新历。
戊,以葛邲知枢密院事;胡晋臣参知政事,仍同知枢密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