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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四十六(7/7)

,唐、宋法有可行者则行之。”

丙寅,录岳飞、赵鼎孙,赐京秩。

己巳,金主与宰臣论史事。金主曰:“朕观前史多溢。大抵史书载事贵实,不必浮词谄媚也。”

己巳,置广西义仓。

庚午,知镇江司亻及言用石修砌湖闸门,浚海鲜河,使船有舣泊之所,帝曰:“司亻及浚河修闸,惠利甚厚,可除宝文阁待制。”

丁丑,帝谕宰执曰:“诸路漕臣,职当计度,其计一盈虚而经度之也。今则不然,于所州郡,有馀者取之,不足者听之,逮其乏其,从而劾之,吾民已被其扰矣。朕今以手诏戒谕之,俾思古谊,视所为一家,周知其经费而通其有无,廉察其能否而裁抑其耗蠹,庶乎郡邑宽而民力裕也。”赵雄等曰:“责任漕臣,尽于此矣。”于是手诏以戒诸转运,曰:“分置台,寄耳目于尔漕臣,职在计度,计其一盈虚而尽度之也。职在察,其蚤正吏治,毋使至于病民。厥或异此,朕何赖焉!”命两浙转运司刻石,遍赐诸路漕臣。

辛未,金主谓宰臣曰:“邪之臣,有规求,往往私其党与,不肯明言,托以它事,不与而为之力。朕观古之人,当国家建储之时,恐其聪明,不利于己,往往以事破其议,惟择昏懦者立之,冀它日可权为功利也。如晋武立其弟,而臣沮之,竟立惠帝,以致丧,此其明验也。”

己卯,金制:“纠弹之官,如犯法而不举者,减犯人罪一等,关亲者许回避。”

金主谓宰臣曰:“人多奉释、老,意徼福,朕早年亦颇惑之,旋悟其非。且上天立君,使治下民,若盘乐怠忽,以侥幸祈福,难矣!果能养下民,上当天心,福必报之。”

乙酉,钱良臣言:“新除太府丞李峄,为臣妻之兄弟,恐外人疑臣私于亲戚,乞与外祠。”帝曰:“峄因论荐得擢,不由卿荐。卿既引嫌,可与近见阙知军差遣。”

是月,以邮、通、泰等州去年田鼠为灾,赈之。

夏,四月,己丑朔,金赈西南路招讨司所民。

丁酉,帝曰:“州郡间近日添差员数颇多。今后宗室、戚里、归正官等添差通判、职官等,每州各不得过一员,帅司参议官、诸属官等此。”

己酉,金升祔闵宗于太庙,加谥曰宏基缵武庄靖孝成皇帝。

金主将如金莲川,有司办。薛王府掾绛人梁襄上疏极谏,其略曰:“金莲川在重山之北,气候殊异,仲夏降霜,一日之间,寒暑至,与上京、中都不同,非圣躬将摄之所。凡奉养之,无不远劳飞挽,其费数倍。至于顿舍之,车骑填,主客不分,风逸,臧获逋逃,夺攘蹂躏,未易禁止。公卿、百官、卫士,富者车帐仅容,贫者,舆台皁隶,不免困踣,饥不得,寒不得衣,一夫致疾,染及家人,夭殇无辜,何异刃杀!此特细故耳,更有大于此者。臣闻城浚池,居邃禁,帝王之籓篱也;壮士健甲利兵,帝王之爪牙也;今行之所,非有殿广宇城池之固,是废其籓篱也。挂甲常坐之,日暴雨蚀,臣知其必赢瘠;御侮待用之军,寒眠冷啖,臣知其必疲瘵;卫周庐,才容数人,一旦霖潦,衣甲弓刀,沾柔脆,岂堪为用!是失其爪牙也。秋杪将归,人已疲,已弱矣,裹粮已空,褚衣已敝,犹且远幸松林,以从畋猎,行于不测之地,往来动逾数月。设烈风暴至,尘埃涨天,宿雾四,跬步不辨,以致翠华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狼狈于途,卫士参错于队伍。所次之,草略尤甚,殿宇周垣,惟用氈絺。押宿之官,上番之士,终日驱驰,加之饥渴,已不胜倦,更使彻曙巡警,坐不眠,神有限,何以克堪!陛下悦以使人,劳而不怨,岂若不劳之为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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