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辛丑,侍御史谢廓然言:“近来掌文衡者,主王安石之说,则专尚穿凿;主程颢之说,则务为虚诞。虚诞之说行,则日于险怪;穿凿之说兴,则日趋于破碎。请诏有司公心考校,无得徇私,专尚王、程之末习。”从之。
戊寅,前浙东提举何称言:“本路措置利,创建湖浦塘埭斗门二十,增修开浚溪浦埂堰六十三,计溉民田二十四万九千二百六十六亩。”诏浙东提举姚宗之实奏。
庚戌,金修起居注伊喇杰言朝奏屏人议事,虽史官亦不与闻,无由记录,金主以问宰相石琚、右丞唐古安礼,琚等对曰:“古者史官,天言动必书,以儆戒人君,庶几有畏也。周成王剪桐叶为圭,戏封叔虞,史佚曰:‘天不可戏言,言则史书之。’以此知人君言动,史官皆得记录,不可避也。”金主曰:“朕观《贞观政要》,唐太宗与群下议论,始议如何,后竟如何,此正史官在侧记而书之耳。若恐漏机事,则择慎密者任之。”朝奏屏人议事,记注官不避,自此始。
是月,永康陈同诣阙上书曰:“吴、蜀,天地之偏气;钱塘,又三吴之一隅。当唐之衰,钱镠以闾巷之雄,起主其地,自此不能独立,常朝事中国以为重。及我宋受命,俶以全家京师而自献其土,故钱塘终始五代,被兵最少,而二百年之间,人日以蕃盛,遂甲于东南。及建炎、绍兴之间,为六飞所驻之地,当时论者固疑其不足以张形势而事恢复矣。秦桧又从而备百司庶府,以讲礼乐于其中,其风俗固已华靡;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圃、台榭,以乐其生于戈之馀,上下宴乐,而钱塘为乐国矣。一隙之地,本不足以容万乘,而镇压且五十年,山川之气,亦发而无馀。故谷粟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
“甲鲜明,纪律严整,皆卿等留心军政,可嘉尚。”犒赐将士有差。
元质又言:“简州盐额最为重大,近蒙蠲减,折估钱五万四千馀缗。但官司一时逐井除减,使实惠未及下。富厚之农,动煎数十井,有每岁减七千缗者;下等之家,不过一二十井,货则无人承当,额徒虚欠,官司不免督责。望委制置司,再将向来已减之数,重行均减。其上至多者,每数不得减过二千贯,其馀类推,均及下。”
庚申,金免中都、河北、河东、山东、河南、陕西前年被灾租税。
是岁,知遂宁府杜莘老举布衣聂山行义,召不至。赐,添差本府教授。寻乞致仕。
壬戌,金主如。
○孝宗绍统同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五年(金大定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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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质又言:“盐之为害,尤甚于酒。蜀盐取之于井,山谷之民,相地凿井,至六七十丈,幸而果得咸泉,然后募工以石甃砌。以革为,数十人牵大绳以汲取之,自至午,则泉脉渐竭,乃缒人于绳令下,以手汲取,投之于,然后引绳而上。得灶,以柴茅煎煮,乃得成盐。又有小井,谓之‘卓筒’,大不过数寸,亦数十丈,以竹筒设机泉,尽日之内,所得无几。又有凿地不得咸泉,或得泉而味淡薄,煎数斛之泉不能得斤两之盐。其间或有开凿既久,井老泉枯,旧额犹在,无由蠲减;或井大井损,无力修葺,数十年间,空抱重课;或井筒剥落,土石湮,弥旬累月,计不得取;或夏冬涨潦,淡井,不可烧煎;或贫乏无力,柴茅不断,虚失泉利;或假贷资财以为盐本,费多利少,官课未偿,私债已重;如此之类,不可胜计。择能吏前往,逐州考盐井盈亏之数。先与推排等第,随其盈亏多寡而增损之,必使上不至于重亏国计,下实可以少舒民力。”诏元质与李蘩共描置条奏闻。
四川制置使胡元质言:“为蜀民之病者,惟茶、盐、酒三事为最;酒课之弊,近已损减。蜀茶,祖宗时并许通商,熙宁以后,始从官榷,当时课息,岁过四十万。建炎军兴,改法卖引,比之熙宁,已增五倍。绍兴十七年,主茶事官增立重额,逮至二十五年,台谏论列,始蒙蠲减。当郑霭为都大提举,奉行不虔,略减都额,而实不与民间尽蠲前官所增逐纳数。又越二十馀年,其间有产去额存者,有实无茶园,止因卖零茶,官司抑令承额而不得脱者,似此之类不一,逐岁多是预复茶引于合同官场,逐月督取。张松为都大提举日,又计兴、洋诸场一岁茶额,直将茶引复与园,不问茶园盛衰,不计茶货有无,止计所复引数,月追取岁息,以致茶园百姓愈更穷困。行下茶司,将无茶之家并行停阁,茶少额多之家即与减额。”诏元质与茶司及总领司措置。
乾初,定节度使至正任刺史除上将军,横行遥郡除大将军,正使除将军,副使除中郎将,使臣以下除左右郎将。正任,谓承宣使至刺史也;遥郡,谓以阶官领刺史至承宣使也;正使,谓武义大夫以上也;副使,谓武翼郎以上也;使臣以下,谓训武郎以下也。至是诏:“今后环卫官、节度使除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左右卫上将军,承宣使、观察使为诸卫上将军,防御使至刺史、通侍大夫至右武大夫为诸卫大将军,武功大夫至武翼大夫为诸卫将军,正侍郎至右武郎、武功郎至武翼郎为中郎将,宣赞舍人、敦武郎以下为左右郎将。”